林景年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和酸楚,低聲道:“小蓮,她很忙。”
“是嗎?”林景蓮失望地嘆一聲。
“時妃姐是不是以后都沒時間給我上課了?”
林景年自嘲一笑。
他把時妃當普通老師,絕對的罪該萬死。
“哥再幫你找別的老師。”
林景蓮沉默。
她不想。
“聽話,小蓮。”
林景年從不對她發火,永遠溫溫和和。
林景蓮沒辦法叫他為難,即使不情愿,也只能委委屈屈地應,“好。”
——
飯后,時妃去了林家。
“時妃姐?”
當聽傭人良媽說時妃來了,林景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摸索著跑過來抓住時妃的手,“時妃姐,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以后都不教我了呢。”
林景蓮晚上聽了哥哥的電話,一直挺傷心的。
今晚連作業都沒有心情寫。
時妃的突然出現把她高興得語無倫次。
“怎么會呢。”時妃輕輕牽住她的手,引著她往房里走,“我答應過要幫你輔導一個學期,就不會食。”
“前段時間只是家里出了點事,才停了一段時間。”
她不喜歡欠人人情。
還清了才安心。
今晚吃完飯,算著還有時間,才臨時趕了過來。
林景蓮拉著時妃的手不肯松開,“我的命真是太好了,時妃姐,明天我一定要去寺廟拜見各位神仙,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時妃被她逗笑。
又有些心疼林景蓮。
小小年紀便失了明,遭遇了這么大的不幸她卻還能樂觀地說自己命好。
“我們開始補課吧。”
——
“喬喬,聽說今天時妃大出風頭,怎么回事兒?”
私人俱樂部包廂里,許久哲好奇地問道。
許家關系網非同一般,許父參加應酬時聽人說起,知道時妃與顧殞的關系,問起許久哲。
許久哲方才知道這件事。
謝南喬握著酒杯,慵懶地靠在沙發里,低頭抿了一口酒。
“還能怎么回事?無非徐凌峰有意扶她,提前做了準備唄!”謝姍姍搶過話頭。
“我說呢,心機女搖身一變就成了國家棟梁,怎么可能嘛。”許久哲眼底的那點疑惑變成厭惡。
顧殞沒在,許久哲說起話來便沒有顧忌。
想到顧殞,又一撇嘴,“也不知道阿殞怎么回事,那種貨色還不離婚,留著過年嗎?”
謝姍姍在時妃手上吃了好幾次虧,對她又恨又怕。
“誰叫人家手段高呢,當初爬床算計殞哥哥,如今又把徐凌峰迷得七葷八素。”
“殞哥哥一定受她威脅才沒法離婚的。”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勾著徐凌峰不放,又不肯和殞哥哥離婚,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女人!”
“這你就不懂了。徐凌峰再寵著她,門庭在那兒,是不可能娶她進門的。”許久哲接話。
臉上掛著冷笑,顴骨高高懸起,越發顯得刻薄。
“她要不抓死了顧殞,就她那三腳貓功夫,日后連口飽飯都混不上。”
“話說,時妃也就那張臉和那副身子還有點吸引力。”
另一個經常玩在一起的公子哥兒評價道。
不由得拿謝南喬跟她做對比。
謝南喬太瘦,雖然很美,但遠沒有時妃那種略帶豐滿的身材帶感。
許久哲不屑地“切”道,“胸大無腦,只有徐凌峰那種常年在沙漠做實驗,一年見不著女人幾回的能被吸引。”
謝姍姍也很不滿那位公子哥兒夸贊時妃,“這話要讓她聽到,小心纏上你!”
那位公子哥露出怕怕的表情。
他家里對另一半的要求至少名校畢業,家世清白,品德高尚。
時妃哪條都沾不上邊,還是嫁過人的。
還是別被纏上的好。
謝南喬始終對眾人的議論不置一辭,眼底卻一閃而過的暗芒。
時妃今天十成十打了她的臉,日后還得繼續占著總負責的位置將她踩在腳底。
這可不行!
謝南喬拿出手機,給謝冰瑩發了一條短信:“媽,這段時間多找找方夫人聊天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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