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蓮問的問題刁鉆古怪,有些還涉及很高深的知識。
都沒有把她攔住。
這跟他印象中的時妃很不相符。
一餐飯結束,林景蓮喜歡時妃喜歡得不得了,也喜歡小團子。
恨不能把兩人拉回家去。
分開時忍不住問道:“小妃姐,我們以后還能見面嗎?”
看著林景蓮一臉期盼,時妃說不出以后不見面的話,點點頭,“嗯。”
“太好了!”
時妃自己開車回家。
下車時才看到林景年發來的信息:
“謝謝你,景蓮今天很開心。”
時妃沒回,抱著小團子進了屋。
把小家伙交給張姐,又鉆進書房去工作了。
林家。
“哥哥。”
林景蓮摸索著來到林景年的房間。
林景年原本低頭看手機,見林景蓮摸進來,忙過去扶,“怎么了?”
一點冰涼的東西落入他掌心。
林景蓮道:“剛剛我清理衣服,發現拉鏈上鉤了這個。”
“應該是小妃姐的,哥幫我問問。”
林景年低頭,但見掌心里躺著一個小小的墜子。
青綠的三葉草引得他瞳孔一縮。
伸手拿過案頭放置的三葉草圖標比了比。
一模一樣!
林景年不動聲色地合攏掌心,“好。”
……
時妃這一忙,又忙到天蒙蒙亮。
身體上雖然疲憊,但內心富足。
手機里有顧承澤的未接電話。
還有顧殞的留:承澤學校的野餐改在明天,麻煩幫他做點食物。
顧殞永遠如此,哪怕發信息語氣都是客氣清冷的。
時妃淡淡冷笑。
她那天已經明確拒絕顧承澤,他還不死心。
做老媽子讓親媽來,享受讓謝南喬去,他真不知道這么做,自己會難過嗎?
還有顧殞,又憑什么認為她有義務為他們“一家四口”的親子時光操心費力?
這次她學顧殞,不做任何回應,手機丟一邊,睡覺!
次日。
時妃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迷迷蒙蒙接起手機,聽到那頭道,“媽媽,今天是我的野餐日,爸爸不是提醒您了嗎?”
“您怎么現在還沒把吃的送過來呀。”
時妃恍惚了一會兒,才想到是顧承澤的聲音。
“都十一點了,您快點吧。”
顧承澤怨氣很重。
除了他,別的同學手里全都有食物。
站在他們中間,兩手空空的他就像個異類。
丟人極了。
“我沒做。”時妃淡淡道。
顧承澤本已經覺得很丟人,時妃還說沒做,氣得叫了起來,“您怎么能這樣啊!交代您的事,就不能認真一點嗎?”
“您知不知道南……”
“南喬阿姨也會來”那幾個字顧承澤沒好意思喊出口,改口道,“大家都有吃的,就我一個人什么也沒有,您讓我怎么面對同學和老師!”
“他們會以為我故意不服從安排!”
“媽媽,您怎么能叫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人啊。”
“顧承澤。”時妃耐著性子叫他的名字。
有話些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斷然不想費時間解釋。
“我上次已經明確告訴過你,我沒時間。”
“昨晚你和你父親的信息、電話我都沒回復,你就該知道不能依仗我,而是去想別的辦法。”
“你什么也沒做,又怎么能怪我讓你丟人?”
顧承澤:“……”
“爸爸的信息顯示已讀未回,我以為您只是忘了回復而已。”
終究每次,但凡時妃不答應他的事,派出爸爸來,時妃一定會改口。
顧承澤聲音顫抖,都快哭了。
“自己想想辦法吧。”時妃并沒有因為他難過就松口。
“媽媽,您是不是知道南喬阿姨要來,所以有意不做?”顧承澤憤憤不平,“您對南喬阿姨有意見,所以才由著我丟人的?”
時妃眼底淚痣輕晃,“既然知道我不喜歡謝南喬,為什么還要讓我來做飯?”
“還有,不是親子野餐嗎?承澤,我才是你的親生媽媽。”
原本都要離婚,時妃不想計較。
但顧承澤是她兒子,她有教育他的責任。
顧承澤被質問得啞口無。
要時妃此時站在眼前,一定會難堪到無地自容。
說了該說的,時妃掛斷電話。
“怎么了?”
顧殞和謝南喬抱著顧星月走過來。
看到坐在石凳上發呆的顧承澤,顧殞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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