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馬是顧殞費了很多心力才得到的,寶貴得不行。
有一次她帶顧承澤進馬場,只是摸了摸馬的皮毛,顧殞知道后就把飼養員給開除了。
自那后,新飼養員不許她接近那匹馬三米之內。
她連摸都不能摸的馬,顧殞輕易就把它拿去給謝南喬比賽……
時妃苦苦一笑。
即使知道顧殞沒把她看在眼里,還是被這巨大的落差給擊中。
哪怕是條狗,養了六年也該給點尊嚴吧。
在顧殞心里,她不如狗!
不想再為這些事費心費神,時妃很快調整呼吸,頭也不回地離開。
“怎么還賴在這里不走?”
許久哲看到她的背影,面露惡心,“沒完沒了,真晦氣!”
顧殞站在一邊接電話,謝南喬目色清冷地在時妃身上點了一下便收回。
許久哲見她這樣,知道她沒把人看在眼里,也跟著不屑地哧一聲。
“過去幫阿殞裝下馬吧。”謝南喬道,點點顧殞的方向。
馬受了傷,不能走,只能運回去。
“行!”許久哲仿佛聽到圣旨,立刻行動。
謝南喬的目光再次投向時妃,看到她停在方希洲面前時,眼神別有深意地暗了暗。
片刻拿出手機……
賽后,時妃和方希洲在附近酒店會議室談了一陣,方希洲被時妃的專業深深打動,加上時仲元的方案的確無可挑剔。
方希洲十分滿意,愿意簽合同。
正好時間差不多,時仲元也過來了。
時妃去接他。
見到時妃,眉眼都柔了,“還好有小妃在,這酒店彎繞繞的,一點都不好找。”
時妃挽過他的臂,“舅舅,快上樓吧。”
兩人剛要邁步,旁邊就有一輛車停下。
雪白的車身特別招搖,從車里走出來的人叫二人齊齊暗了臉。
“她怎么會來?”時仲元胸口都繃緊了,氣息急促。
時妃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謝冰瑩。
謝冰瑩下車時特意叫助理搭了把手,跟古代皇后出行似的。
眼皮撩起,目中無人的姿態與謝南喬如出一轍!
“不知道。”時妃搖頭。
看到謝冰瑩,時仲元就控制不住想到姐姐受的那些屈辱,邁步就要去找謝冰瑩麻煩。
時妃比他冷靜,強拉住,“舅舅,合同要緊!”
時仲元這才勉強壓下恨意收回腳步,僵硬著身體跟她往里走,掐死的拳頭卻怎么也松不開。
當初謝冰瑩和那個男人肆無忌憚地吸食著母親的血汗,用母親掙來的錢享受生活,養育女兒。
卻在事情敗露后把母親變成第三者,全天下宣告他倆才是真愛,是被母親算計發生誤會才分開的。
到如今,外界談起母親依舊把她當成最可恥的第三者!
兩人恨到胸口爆裂,恨不得一刀殺了這些敗類!
可再恨,也不得不讓步于現實。
簽合同保住公司、保住所有為了公司兢兢業業工作的員工的生活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時妃帶著時仲元回到小會議室時,里面卻空空如也。
先前方希洲坐過的位置已不見人影。
時妃急忙去打方希洲的電話,“方先生,您在哪兒?”
“時小姐,抱歉,我臨時有點事要出去,合同的事晚點再說吧。”
話音剛落,話筒里傳出女人的聲音,
“方先生,小心點。”
矯柔做作。
是謝冰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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