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的聲音剛落,秦靡的私人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海外研學期間的導師,科恩教授。
她指尖微頓,劃開接聽鍵,聽筒里立刻傳來教授焦急的聲音:“小靡,出事了!裴望之剛才聯系我,說你剽竊了他的創意,還把你留學時的草稿發給了藝術界的幾個權威評審,現在歐洲那邊已經在討論這件事,你的個人畫展邀請被臨時取消了!”
秦靡的臉色瞬間褪去血色,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顫抖。
那畫展是她籌備了半年的個人藝術項目,也是秦氏文創拓展海外市場的關鍵一步,裴望之顯然是算準了這一點,精準打擊她的軟肋。
“教授,那些草稿是我的原創,是他偷了我的備份!”秦靡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依舊保持著鎮定,“我會立刻把完整的創作時間線發給您,麻煩您幫我向評審團解釋。
“我相信你,但裴望之拿出的‘證據’太有迷惑性了。”
科恩教授的聲音滿是無奈,“他甚至偽造了一份當年的郵件記錄,說你當年曾向他請教過這個ip的核心創意,現在那些評審更愿意相信前輩幫助后輩的戲碼。”
掛斷電話,秦靡深吸一口氣,將手機重重拍在桌上。
裴望之這一步,不僅要毀了秦氏的新ip,還要徹底毀掉她的藝術聲譽,讓她在商場和藝術界都無立足之地。
“我去聯系海外的律師團隊。”秦宋立刻拿出手機,指尖快速滑動屏幕,“歐洲的知識產權訴訟雖然復雜,但只要我們拿出完整的創作記錄,一定能推翻他的誣告。”
“沒用的。”秦靡搖頭,眼底閃過一絲冷測,“裴望之在海外經營多年,人脈根深蒂固,等我們的律師團隊介入,畫展的窗口期早就過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走到辦公桌前,打開加密抽屜,取出一個u盤,“這是我留學時的硬盤備份,里面有所有草稿的原始文件和創作日志,時間戳可以追溯到三年前,比他偽造的郵件記錄更有說服力。”
就在這時,特助再次闖了進來,臉色比之前更加慘白:“秦總,秦小姐,監管部門的人已經到樓下了,說要調取我們近五年的所有財務憑證,而且而且李董突然翻供,說之前的商業欺詐都是受您二位指使,還拿出了一份所謂的合作協議,上面有模仿您二位簽名的筆跡!”
秦宋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李董這個叛徒!我就知道他不會甘心被裴望之當棄子!”
他轉身看向秦靡,語氣堅定,“你留在這兒處理ip的證據,財務和李董的事我來應付,監管部門那邊我已經讓財務總監準備好所有資料,偽造的簽名一鑒定就會露餡。”
秦靡點頭,看著秦宋快步離去的背影,心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他們此刻就像被卷入漩渦的孤舟,四面八方都是暗礁,稍有不慎就會船毀人亡。
她插入u盤,剛要復制創作日志,電腦屏幕突然再次閃爍,彈出一個黑色窗口,上面是裴望之發來的實時消息:“小靡,放棄吧,你斗不過我的,只要你離開秦宋,帶著秦氏文創的核心技術來裴氏,我可以立刻撤銷所有訴訟,恢復你的畫展邀請,甚至幫你徹底扳倒李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