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幾個在療養院外徘徊的探子。

他們穿著普通的夾克，看起來就像閑來無事喝茶聊天的市民。

但他們身上那股刻意收斂，卻又無法完全隱藏的武者氣息，在楊毅的感知中，無比清晰。

“就是他們。”

楊毅低聲對李明說。

李明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比紐扣還小的東西，不動聲色地放在桌角。

那是一個微型錄音設備。

“楊先生，他們的位置有點遠，不一定能錄清楚。”

“沒事。”

楊毅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

“我聽得見。”

突破到洞虛境后，他的五感敏銳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別說隔著幾個卡座，就算是在嘈雜的菜市場，他也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一個人的心跳聲。

那三個探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上面怎么說？還要我們盯多久？”

一個聲音帶著不耐煩。

“急什么。”另一個聲音比較沉穩，“使者大人三天后就到，我們的任務，是在他來之前，摸清目標的底細。”

“摸底？怎么摸？”

“這姓楊的小子，滑得跟泥鰍一樣。除了去療養院看他妹妹，就是跟幾個老頭子在院子里練拳，根本找不到下手機會。”

“而且他上次突破引來的天罰，威力太恐怖了，萬一他真是洞虛境，我們幾個上去就是送死。”

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

“所以上面才讓我們只監視，不接觸。”

“重點是確認他的實力底線，還有他的軟肋。”

“他那個妹妹，楊小雨，就是最大的軟肋。還有秦家那個女人，秦明月。”

“等使者大人到了，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我們只需要把每天的‘能量波動報告’按時發回去就行。”

聽到這里。

楊毅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能量波動報告？

他立刻想到，自己雖然已經能初步控制洞虛境的力量，但日常行動中，還是會有微弱的真元氣息不自覺地泄露。

普通武者根本察覺不到。

但天域，顯然有特殊的監測手段。

他們，在用這種方式，分析自己的實力和狀態。

好縝密的心思。

“使者……”

楊毅在心中默念著這個詞。

看來，天域這次派來的人，地位不低。

“楊先生？”

李明見他半天沒說話，小聲提醒。

“沒事。”

楊毅回過神，放下茶杯。

“該聽的都聽到了。”

他站起身。

“我們走。”

兩人沒有驚動那三個探子，悄然離開了茶館。

坐上車。

李明才忍不住問：“楊先生，他們說了什么？”

楊毅將剛才聽到的內容，簡單復述了一遍。

李明聽完，臉色凝重。

“使者？看來天域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而且他們居然在分析您的能量波動，這……”

“這說明他們對我還不夠了解，只能用這種笨辦法。”

楊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過，這樣也好。”

“他們越是想了解我，就越會露出更多的馬腳。”

他看向窗外。

那三個探子，正從茶館里走出來。

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跟上他們。”

楊毅對李明說。

“看看他們的老巢在哪。”

李明點點頭，發動汽車，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黑色轎車在城里繞了幾個圈，似乎是在確認有沒有人跟蹤。

但他們這點反偵察手段，在李明這個國安部精英面前，如同兒戲。

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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