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霍云琛如閃電般趕到,一個利落的擒拿,瞬間就將嚴格非和糖寶從男人手中奪了過來。
他側身一記猛踢,狠狠將男人踹飛出去。
那男人還想爬起來逃跑,霍云琛已迅猛撲上,手臂一個反剪。
手銬咔嚓一聲鎖死了對方手腕,將他死死按在地上。
整套動作快如閃電,行云流水。
幾名保安此時也沖了過來。
“捆結實了。”霍云琛壓制著地上掙扎的人。
市長保鏢的手電光亂晃,照亮了現場。
霍云琛一把扯下男人的口罩和帽子……。燈光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長鼻子薄嘴唇,輪廓很深,三角眼邊一道猙獰的傷疤。
那雙陰鷙的眼睛里滿是難以置信。
“竟然是你……”霍云琛倒抽一口冷氣。
他認得這張臉。
這人叫何有才,45歲,十五年前,這人就因為猥褻幼童被捕入獄。
五年前出獄,在某景區當保安,又騷擾游客被開除,后來還因尾隨騷擾女人被拘留過。
本以為他已經安分,沒想到竟又連續作案。
“居然是你,何驢子!”霍云琛的震驚瞬間化為憤怒。
何有財脖頸之上的青筋暴跳。
“哈哈……”他桀桀怪笑,“堂堂刑警隊長,被我趕了鄉下,滋味如何?”
霍云琛黑眉一揚。
揚手就是一拳,一下子就把他的鼻子給打破了。
鮮血頓時從他的鼻腔里流了出來。
“二叔。”糖寶呆愣愣地喊了一聲,她直到這時才回過神。
她仍僵在原地,嚇得像根木頭。
霍云琛一把將小丫頭緊緊摟進懷里,連聲安慰:“不怕不怕,二叔來了,沒事了……”
糖寶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時,府里的保安就急匆匆趕到了,眾人七手八腳把何驢子捆得結結實實。
有人趕緊跑去通知高夫人和梅疏影。
沒過多久,市長夫人和梅疏影都跟著跑了過來。
“快叫醫生!”高夫人一邊吩咐,一邊連忙過去抱住嚴格非。
她一把將嚴格非摟進懷里,聲音發顫:“傷到哪了?讓媽媽看看……”
嚴格非本來拼命忍著不哭,可看見地上的豆包,渾身都受了傷,氣息奄奄。
“豆包……”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都怪我半夜帶你出來遛彎。”
“都是我不好。”
“都是壞人,太兇殘了,怎么能怪你呢?”高夫人心疼地輕拍他的后背。
另一邊,梅疏影也跑過來了,霍云琛把糖寶交給媽媽。
她抱住糖寶。
小丫頭在媽媽的溫暖懷抱中,哭聲漸弱……抽抽搭搭地啜泣,還偷偷抬眼瞄媽媽,活像只怕挨罵的小倉鼠。
梅疏影又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又心疼又有點生氣。
氣的是女兒不聽話半夜跑出來,心疼她差點遭遇毒手。
“看你以后還敢亂跑,”梅疏影抹著眼淚拍了她兩下,“罰你三天不準上街玩!”
糖寶哭聲變成嗚嗚咽咽:“媽媽……我剛才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
梅疏影鼻子一酸,卻仍板著臉:“一天不準出門。”
“是嚴格非叫我出來的……”糖寶小聲嘟囔。
嚴格非正疼得齜牙咧嘴,一聽這話立刻反駁:“明明是你自己跟來的!”
“才不是!”糖寶脫口而出,說完趕緊捂住嘴。
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以為你挺勇敢,結果轉頭就把錯全推給我?”嚴格非氣哼哼地說。
“就是你喊的我!”
兩個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面紅耳赤,大人們趕緊把他們拉開。
“好啊,既然都不認錯,明天誰都不許吃飯。”梅疏影斥道。
“啊?”作為小吃貨的糖寶首先敗下陣來,“媽媽別生氣……是我自己跟他出來的……”
聲音越說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