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弦表情淡淡。
幾個月前,粉絲為了五弟爭風吃醋,在片場外面打起來,造成了一死一傷,幫他擦屁股,影響到現在還沒有消除。
讓他在國外躲幾個月,冷靜一段時間,可事情還沒有過去,他就回來了。
依舊我行我素,不知悔改。
“如果他再這樣,別怪我把他打包丟出去。”霍九弦語氣平淡。
這個五弟就像長不大似的。
做什么事都不負責任。
當初出了那件事兒,他連夜就跑到國外,讓疏影一個人面對。
霍九弦淡淡撂完這話,起身便走了。
霍老爺子盤著核桃的手微微一頓。
心里忍不住埋怨起老五。
說實話,他從小最疼這個兒子,把他慣得不成樣。
如今悔不當初。
“唉……”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這可怎么辦呢?
第二天早上,糖寶還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見腦子里有聲音。
“糖寶……”
她一睜眼,小白貓透明的腦袋就浮在眼前。
“小白,你好了呀!”糖寶開心地去摸它。
小白的身影輕輕晃著,仿佛也很高興:“糖寶,我好了,可你五叔的麻煩還沒完呢。”
“他不是已經沒事了嗎?”糖寶揉著眼睛坐起來。
“還沒完,你想想,那天小馬踩的是昭昭,那劫是昭昭的。”
糖寶歪著頭想了想,大眼睛眨了眨:“好像是哦……”
“讓五叔別隨便出門,寶寶更不要跟著他,他身邊有危險。”小白說完,身影慢慢變淡,消失了。
糖寶坐在床上發呆,小腦袋瓜努力回想剛才的話。
小白好了。
可五叔有危險。
糖寶心里有點擔心。
這時窗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不好了,你五叔又出事了。”
小麻雀叫得特別急。
糖寶爬下床想找媽媽幫忙,可媽媽已經去上班了。
她趕緊穿上衣服,背上小水壺,抓起哨子就往外跑。
五叔小別墅就在爺爺家后邊不遠,但糖寶腿短,呼哧呼哧跑了十分鐘才到。
雖然是冬天,五叔院子里的竹子松柏還綠著。
她按小麻雀說的,悄悄躲到一叢芭蕉后面朝里看。
只見傭人們端著東西進進出出,忙得很。
瞅準沒人的空檔,糖寶一溜煙鉆進了小樓。
她剛跑到大廳門口,就聽見五叔說話含含糊糊:“誰、誰說我醉了……”
旁邊有人陪著笑:“是,少爺酒量好。”
小助理著急地說:“張導又來催了,再不去片場,可得賠違約金了。”
“還是趕緊去買醒酒藥吧!”另一人回道。
眾人說著,就匆匆出門買藥去了。
房間里只留下五叔一個人。
糖寶一低頭,看見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歪倒在地上。
“五叔又喝醉啦。”她心里嘀咕著,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
霍錦倫仰面躺在絲絨沙發里。
白皙的臉上泛著微醺的紅暈,長眉舒展,那雙漂亮的眸子緊閉著,左耳上的藍色五角星耳釘在客廳燈光下閃閃發亮。
醉得不省人事的他,眉眼間多了幾分慵懶。
糖寶烏黑的眼珠骨碌一轉,脫掉小鞋子,手腳并用地爬上沙發。
她扶著沙發靠背,小心翼翼地站在他旁邊,抬起白嫩嫩的小腳丫,對準那張俊臉……
“啪嘰……”一下。
結結實實地踩了上去。
“哎喲!”霍錦倫猛地睜開眼,狹長的桃花眸里還帶著迷離的醉意。
還沒看清是誰,臉上又挨了一下。
這下他徹底清醒了。
一抬頭,就見一只白嫩嫩的小腳丫對著自己的臉。
“好啊你,小壞蛋,欺負到五叔頭上了?”他伸手一撈,輕而易舉就抓住了糖寶。
糖寶使勁掙了兩下,根本掙不脫,只好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
“寶寶給五叔醒酒吖。”糖寶說。
“什么醒酒,你就是故意踩五叔,罰你親一下。”霍錦倫說著,不由分說地把小家伙拽到胸前,在她軟嘟嘟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糖寶被他親得滿臉口水,小眉頭皺得緊緊的。
本來想告訴五叔,有危險,可是現在說他也聽不明白。
“臭臭!”她嫌棄地扭著小身子,“五叔臭臭,不要!”
霍錦倫俊臉一黑,這小丫頭,居然敢嫌棄他?
又要去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