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自己特助的身份,踩著十厘米高跟就往他身邊湊,她這一湊,擦到了寶寶。
糖寶踉蹌的一下,當即“嗖”地擠進兩人中間,抬起小腳“啪嘰”一腳踩了回去。
那小泰迪犬嚇得“汪汪”地叫了起來:“小不點,你敢踩我主人,要倒霉了。”
糖寶沒理小狗,因為前幾天和爸爸保證過。
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能聽懂動物說話。
所以極力忍住了。
糖寶看了看新皮鞋,鞋底干干凈凈。
小家伙遺憾地咂咂嘴。
這要是舊球鞋,準能印上個結實的泥巴印!
白素素盯著鞋面上那個小腳印,足足愣了三秒鐘。
她再抬頭看見了糖寶的臉。
不由臉色一僵,眼中全是厭惡。
這孩子長得太像梅疏影了。
不會的,就算長得像,也不見得就是那女人的孩子。
一定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因為她臉上的厭惡太明顯。
突然瞥見霍九弦冷漠地盯著自己,不由脊背打了個寒戰。
連忙陪上笑臉,假意斥責了一句小狗:“淘淘,別叫了。”
糖寶一聽她叫小狗叫“桃桃”。
小丫頭立刻戒備地盯著她。
“叭叭,不要和這個姨姨說話。”小丫頭防著她靠近。
霍九弦淡淡地瞥了白素素一眼。
這特助的位子,他原本根本不想設。
可五年前梅疏影親自給他打電話。
說這姑娘是個貧困生,學習好人又努力,家里條件實在困難,請他一定幫幫忙。
當時公司各部門都不缺人,只好暫時安排在辦公室。
誰想到,這女人跟一塊牛皮糖似的,處處往他身邊湊,煩人得很。
“你、你剛才喊他什么?”白素素有點慌了。
糖寶緊緊抱住霍九弦挺挌褲腿,理直氣壯:“叭叭呀,他和媽媽結婚了,我當然要喊叭叭!”
白素素的心徹底慌了。
霍九弦連婚都沒結,哪來的孩子?
肯定是哪個朋友家的小孩亂認親戚!
她強壓著慌張,擠出一個扭曲的微笑:“霍總還沒結婚呢,小朋友,不能亂叫爸爸哦。”
“才沒弄錯!”糖寶把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仰頭扯扯霍九弦的衣角,“爸爸,寶寶喊錯了嗎?”
霍九弦彎腰把糖寶抱起來,揉了揉她軟乎乎的頭發:“寶寶喊得沒錯。”
說著冷冷地掃了白素素一眼,“我女兒愛怎么叫就怎么叫。”
白素素突然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想起昨晚梅疏月打電話過來講的事。
仔細想了一晚上,還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呢,憑霍總那潔癖的個性。
怎么可能喜歡那個失了身的女人。
一定是惡意傳聞,或者是哪里弄錯了。
可是現在,她已經有點不確定了。
難道……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這時不遠處幾個秘書互相使著眼色。
正好張總經理拿著急件過來請示,霍九弦蹲下身對把糖寶說:“寶寶在這兒等著爸爸,不要亂跑。”
說完,又叮囑了一下秘書臺的人,照看孩子。
然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白素素,轉身離去。
白素素看著霍九弦轉身離開,再低頭看看正沖她做鬼臉的小丫頭,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到底是霍家哪門子親戚?
自己怎么不知道?
見霍九弦離開,她立刻臉上又露出厭煩的神色。
“你是哪家的小孩,”白素素耐心告罄,“你知不知道我這鞋多貴,弄壞了,你能賠得起嗎?”
“寶寶不賠!”糖寶道。
“不賠?就用你的衣服幫我擦干凈。”白素素一邊說,一邊伸手來擰糖寶的耳朵。
這時,電梯的門開了,梅疏影快步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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