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靈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姨娘這樣做定有姨娘的道理。
眼看著巧靈走出去了,桃月才開始寫給主子的字條。
她要告訴主子,為什么賀時晏一直都不納妾室,為什么會這般冷落江婉卿。
因為賀時晏跟阮香玉狼狽為奸!
她就說為什么阮香玉這般針對她,原來是因為阮香玉看上沈奕行了。
她也明白為什么江婉卿和沈奕行關系不好了,應該就是跟阮香玉有關。
若不是昨夜她過去書房一趟,看到阮香玉衣不蔽體拿著玉勢,滿眼媚態纏著沈奕行,她都沒有想到兩人早有一腿。
似乎兩個人為了更刺激,對面還掛著大爺的畫像!
桃月面對自己昨夜撞見的這一幕,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
江婉卿差不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她扶著腦子,微微皺了眉頭。
柔兒:“娘子,你終于醒了!巧靈那邊來字條了。”
江婉卿拿過柔兒端來的茶水,“你念給我聽吧。”
聞,柔兒打開了手中的字條。
桃月字條里面寫的內容,江婉卿大概都知道,無非就是阮香玉跟沈奕行私下有關系。
江婉卿拿過帕子擦了擦手,淡聲道:“既然她知道了這個事情,那么更要放機靈一點,想想如何能夠接近沈奕行。”
柔兒:“那我們要出手嗎?”
江婉卿笑意更濃了。
她知道沈奕行和阮香玉兩人私下不一般,但沒有想到,竟然拿沈大的畫像,玩這么刺激。
“婆母一直都不敢接受大哥已去的事實,心中對自己這位長子還是很喜歡的。”
阮香玉和沈奕行不是想刺激嗎?
那么她就讓兩人刺激一把!
江婉卿抬手在柔兒耳邊低語了幾句,柔兒瞬間就明白該怎么做了。
江婉卿洗漱過后,便走出了小院子。
今日天氣倒是不錯,她望著院子后邊種的菜,郁郁蔥蔥一片綠,心情更好了。
小竹院不大,江婉卿轉身后,恰好看到賀時晏站在窗旁,他手中執著畫卷,全神貫注看著上面的內容,并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江婉卿想到昨夜,目光不由盯著賀時晏的臉。
那麻子,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雖然昨夜吃酒醉了,但她還記得自己似乎將那麻子擦去了兩三顆。
賀時晏雖然盯著手中的書卷,但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可當他抬眸的時候,外邊卻是空無一人。
他微微皺起眉頭,眼底多了幾分復雜。
是他太多疑了?按常理……這個時候,江婉卿應該在自己的屋子作畫才是,怎么會在外面看著自己。
更何況,她又不是一個越矩的人。
賀時晏浮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又覺得自己瘋了,院子里面還有三個人,他怎么只想江婉卿……
他捏緊手中的書卷,迫使自己再次收回神。
差不多半個時辰后,江婉卿端著剛剛出爐的桂花糕過來了。
“賀貢生,現在可方便?”
聽到江婉卿的聲音,他下意識道:“方便。”
當人推開門進來的時候,賀時晏注意到旁邊還放著江婉卿作的畫冊,連忙用宣紙直接擋住。
江婉卿隱約看到桌子上有一本東西十分眼熟,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就被賀沈晏用宣紙擋住了。
她想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收回目光,看向了賀時晏:“貢生,來嘗嘗我新做的桂花糕。”
說著,她將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指了指賀時晏對面的位置,“我能否坐這里?”
“當然可以。”
江婉卿坐下后,目光不由打量了賀時晏幾眼。
她剛剛想到遠看不如近看,夜里看不如白日看,所以借著桂花糕過來一趟。
“來嘗嘗,就當感謝你昨夜的烤兔子。”江婉卿眸中亮晶晶,笑意不減。
賀時晏望著她這個模樣,有些恍神。
只是想到昨夜的情況,他又別開了眼。
江婉卿快速捕捉到賀時晏的變化,又道:“怎么了?”
賀時晏搖了搖頭,拿起一塊桂花糕,不經意試問道:“你回去侯府那幾日,如何?”
“自然是不怎么樣,就是因為不怎么樣,我才會來這里。”
江婉卿這話,倒是讓賀時晏聽出了別樣的意思。
他并非想要越界,只不是昨晚半夜聽到她喊著沈奕行三個字罷了。
江婉卿面對賀時晏的話,倒是覺得沒有什么,不管信不信,這都是她的心里話。
賀時晏聞,一向不愛吃桂花糕的他,剛咬了一口糕點,花香帶著絲絲甜意流淌在唇齒間,好似蔓延到了心底那般。
這桂花糕……倒是挺甜的,但卻又不膩。
嗯,她跟沈奕行關系不好,或許昨夜只是他想多了。
江婉卿并不知道賀時晏想了這么多,她看了看他的臉后,又道:“對了,我最近有些東西不解,不知道貢生能否為我解答一二?”
“當然可以。”
江婉卿:“這需要筆墨紙硯寫下來。”
賀時晏也都依著她。
“那好,麻煩貢生幫我研磨。”
賀時晏沒有多想,江婉卿叫什么,他就做什么。
只不過眼看江婉卿執著狼毫已經沾上了不少墨汁,還在繼續沾墨。
就在他剛想出聲提醒,江婉卿借著要落筆時,手腕用三分力,直接將筆尖墨汁甩到了賀時晏衣袍上。
“哎呀,怪我大意了,貢生你沒事吧?”
江婉卿一臉抱歉,但沒有放下筆,而是手忙腳亂拿出自己的帕子,因為著急緣故,她的筆尖直接往賀時晏臉上劃了一道。
“呀,這都怪我!”
說著,她借此機會,直接拿著自己帕子往賀時晏臉上擦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