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站在空地的青楓都能聽到四周修士發出的嘆息之聲。

那位換取了法寶的攤主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色煞白無比，失神地看了一眼趙權。

趙權同樣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青楓嗤笑一聲：“呵，難堪大用。”

趙權給了攤主一巴掌。

躲在煉器鋪二樓的黑衣修士，沒有將目光放在環市攤主的身上，反而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青楓身上。

他輕聲地贊嘆：“尋常修士都只看到那位攤主道心不穩，只有少部分修士會注意到衛家的新客卿。”

“就只是往那一站，就廢了一個。而且面對這么多的修士圍觀，依舊水波不驚。這份氣勢可不是普通修士能夠擁有的，嘖嘖，衛家說不定還真的能翻身。”

“五去其二，看看剩下三個能有什么表現。”

黑衣修士突然嗤笑了起來：“這個新客卿來者不善，可不是一個善茬。”

“看來那些大人物們要重新改變策略咯，哈哈。”

一想到那些對衛家心懷不軌的家族會浪費好大一部分資源，黑衣修士就變得樂不可支。

小道童扯了扯黑衣修士的衣襟：“師叔，師叔，三師兄什么時候回來？”

黑衣修士摸了摸小道童的腦袋，慈愛地說：“別急，再等個三兩天。”

他刮了一下小道童的鼻子，調侃道：“你三師兄可膽小了。去了一趟龍西城，結果被嚇得躲回家大病一場。現在想來應該在回來的路上。”

小道童乖巧地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

“終于有動靜了。”黑衣修士再次關注其場內的變化。

……

青楓走到攤位前，拿起了一座巴掌大小的木制雕像，看似無心地對身后的趙權說：“你在環市擺攤多少年了？”

趙權被這個問題問懵了，他不明白青楓這個時候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青楓不是應該看見一堆的垃圾，然后失望，憤怒，大聲咆哮嗎？為什么會如此平靜。

聽著青楓平靜的語氣，趙權莫名地感到拘謹，不由自主地回答道：“二十五年。”

青楓拿起一塊破碎的，面上刻畫著符箓的石板：“這個石板在你手里放了至少有十年了吧？”

趙權瞪大了雙眼，不明白青楓這樣說的意義何在，只是附和地應答著：“是。十一年。”

青楓又拿起一塊缺口的鐵碗：“這個鐵碗有二十年了吧。”

“是。正好二十年。”一股刺激的電流穿過趙權的背脊，他似乎想到青楓接下來要做什么。他巴張著大嘴，難以置信的表情流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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