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下的土質很松軟。
和平日里在島上的腳感不同,很容易就能察覺出來了。
“怎么回事?”
時魚蹲下腰,她捻了些土在指尖兒,然后湊到眼前仔細查看。
只見這些土粒顏色要更深一點,深褐色的。
觸感發潮,是濕的。
這地窖低于地面大概有四五米的高度,日積月累下來,土壤漸漸濕潤,那就說明地底下是有地下水的。
想到這里,時魚若有所思。
黑山島上的淡水從外面運進來的,不僅限量還要花錢。
更糟糕的是受制于人!
就像這一次,不就著了林志城的道了。
要是能在這里打一個水井,那以后黑山島就能自給自足了。
到時候,還能為自己打掩護,偷梁換柱拿出靈泉來在娘那里也能解釋得通了。
時魚暗自點了點頭,先把這件事給記下了。
接著,她指尖兒一掐。
肉眼不可見的淡藍色光芒蕩起,好像活過來了一般,“嗖”的一下從透氣口鉆了出去。
時柳氏這老東西想趁機霸占她家的奶羊,喝奶嗎?
憑她也配!
做夢去吧!
……
一轉眼,兩天過去了。
吃早飯的時候,時柳氏將碗中最后那口玉米糊糊吐下肚子,放下碗后,她滿面愁容地看向了栓在院子里奶羊。
“哎!”她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自己也能嘗嘗這羊奶是個什么美妙的滋味了,可誰曾想,無論怎么擠,這兩天就是一滴奶也擠不出來。
照理說,喂也沒少喂,可就是不行。
憑什么在時魚那里的時候,羊奶足的黃英一天喝三頓都喝不完,到自己這里了就不行了。
失望有多大,希望就有多大。
時柳氏心里別提有多不平衡了。
一瞧她的表情,時嬌嬌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奶奶,這奶羊一定是認圈,所以這兩天才沒奶的。”
“慢慢就好了。”
“反正這奶羊以后一直都在咱們家了,害怕它適應不過來嗎?”
“嗯!也是!”
想想也是這個理,左右這奶羊也屬于她了,以后有的是時間。
這樣一想,時柳氏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見狀,時嬌嬌眼中算計的精芒一閃而過。
她還有讓她更高興的呢。
“奶奶,大伯母和時魚已經被關了兩天了,一口吃的都沒有,怕是已經熬不住了吧!奶奶,咱們去瞧瞧啊!”
聞,時柳氏眼前一亮。
只要一想起一會兒黃英和時魚卑微地求她,求她原諒,求她施舍口飯給她們,時柳氏心里就痛快得不行。
時柳氏任由著時嬌嬌攙扶著自己的胳膊起了身,“走著!”
……
另一邊,陸弈舟從縣里買藥回來了。
在漁船上他遇到了金老。
這一問陸弈舟這才知道是時魚請他來的,而且,用的還是信鴿。
陸弈舟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有了之前的交情,這一老一少相談甚歡。
可等二人到了時魚家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大門敞開著,院子里的地上有奶羊被硬脫出去的明顯拉痕。
屋子里冷冷清清,灶上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