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疑慮,江海旺轉身走了。
“魚魚,你怎么能答應他呢?這個江海旺和江福德是親兄弟,肯定也是沒安好心。”黃英急了。
“娘,放心吧,聽說每次出海都是三個人一起去的,他不敢怎么樣的。而且,采購食鹽是正經事,咱們也合該出份力的。”時魚安撫道。
“唉!”
黃英擰不過她,最終只能妥協地輕嘆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后,時魚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朝碼頭走去。
……
另一邊,陸弈舟吃完早飯后也出了門。
今天大風加暴雨,他總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將碼頭的棚子加固一下。
可越走越有些心疑。
奇怪了!
都這個時間了,江海旺的大喇叭怎么還不廣播?
難道……
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陸弈舟不由得下意識加快腳步。
緊趕慢趕,當他趕到碼頭時抬頭一瞧,還是被驚到了。
只見時魚站在小漁船上,江海旺也在。
此時的他貓著腰解開了繩索,然后抓著船槳,杵著岸邊就要用力發船。
“住手!”
陸弈舟一聲呵斥。
江海旺臉色登時一變,他大吃一驚。
糟了!
這陸弈舟怎么來了!
都到這份兒上了,江海旺索性把心一橫,當即狠狠用力。
陸弈舟到底晚了一步。
他跑到岸邊的時候,漁船已經飄到海面上,隨浪搖擺來不及阻止了。
“該死的!”
陸弈舟眉宇間泛起了一抹冷冽,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腳尖兒一點地,縱身一躍直接跳上了船。
“陸弈舟,你怎么來了?”
突然看見跳到自己的陸弈舟,時魚愣住了,她下意識伸手扶了他一下。
接著,她就瞧見陸弈舟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沉沉的。
他……好像不高興了。
奇了怪了,自己也沒招惹他啊!
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陸弈舟來不及氣惱時魚被江海旺騙上船的愚蠢,下一瞬,他陰冷地盯著江海旺質問,“昨天我已經跟你說了,為什么擅自出海?”
江海旺身子微微一顫。
事到如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拼了!
最好連陸弈舟也一起收拾了,永絕后患!
“弈舟啊!咱們黑山島上的人也得活著不是?要是不吃鹽,人沒勁兒,頂不上一兩天可就廢了。”
“況且惡劣的天氣也只是預測而已,萬一不準呢。”
“你說是不是?”
陸弈舟危險地瞇了瞇眸子,“這么多年了,我竟沒發現你居然這么為島上村民著想!”
江海旺能忽略掉陸弈舟語氣里的嘲諷,卻無法無視他那沉沉的目光。
凌厲得像是要洞穿他的靈魂,讓他所有的齷齪無所遁形。
“那個……弈舟啊!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存了什么壞心思,否則,也不會自己親自跟著出海啊!”心虛的他趕忙解釋。
“哼!”
陸弈舟冷哼了一聲。
懶得再跟他浪費唇舌,抓住船槳想劃著船將其靠岸。
盯著他的動作,江海旺心頭一緊。
好巧不巧,這時天氣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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