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資金。我們追蹤到有一筆五十萬歐元的款項,從最初那個空殼公司流出,經過四個不同司法管轄區的空殼公司周轉,最終注入了一個注冊在列支敦士登的私人基金會賬戶。”
“這個基金會,名義上的管理人與顧氏集團無關,但實際受益人之一,經過多層股權穿透后,指向了顧時淵母親家族的一位遠房表親。這筆錢注入的時間,恰好是在艾琳娜·羅西的遺產繼承人卡米爾女士賬戶收到‘咨詢費’的前一周。”
一條隱形的線,將顧時淵與這場構陷的核心執行環節,更緊密地聯系了起來。
密室內燈光幽藍,映照著傅瑾琛沒有任何表情的側臉。
他靜靜地聽著匯報,目光始終鎖定在屏幕上那錯綜復雜的關系圖,以及那條新出現的、連接著顧時淵母親家族與污蔑資金的虛線。
沒有喜悅,沒有憤怒,周銘站在他身側稍后的位置,感受著傅瑾琛身上的低氣壓,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傅總,”周銘低聲請示,打破了短暫的沉寂,“目前掌握的這些,雖然仍算間接證據,但分量已經不輕。是否可以先……”
“繼續挖。”
傅瑾琛打斷了他,他甚至沒有看周銘一眼,深邃的目光依舊膠著在屏幕那個代表著顧時淵的節點上,仿佛要將其洞穿。
“我要的,不是這些可以被他輕易狡辯脫身的‘關聯’。”
“我要鐵證。”
“能把他徹底釘死,讓他永無翻身之日的鐵證。”
“找到那個直接與他對接、負責具體執行所有骯臟指令的人。拿到他親口承認、或者留有他明確生物特征、無法抵賴的指令記錄。”
最后幾個字,他幾乎是逐字吐出,帶著千鈞的重量。
“是!傅總!”
三人肅然應命,老板已經下了死命令,這場暗戰進入了最關鍵的攻堅階段。
傅瑾琛終于緩緩站起身,背影挺拔如山岳,帶著碾碎一切阻礙的絕對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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