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有人家,無論是水井還是地窖,應該都不是做正經用處的。
她下到石階底部,視線豁然開朗,里面是一間陰暗潮濕的狹小地下室。
她僵在原地,深深的恐懼扼住她的身體。
男人用力一推,許清安摔到地上。
其中一人拿出手機,咔咔拍了幾張照片。
接著兩人就離開了,帶走手電筒,合上井蓋。
化不開的濃稠黑暗包裹住許清安,她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心臟跳得飛快。
她有幽閉空間恐懼癥。
——
殘疾兒童福利中心,許清安離開沒多久,陸延洲就離場了。
魏斯律一直等到演出結束,和周漫母子拍了合照。
他們到家時,已經是十一點多。
魏斯律正要推開房門緊閉的主臥,周漫過來了。
“阿律,謙謙給你準備了驚喜,讓你去看。”
魏斯律聞,縮回了手。
周漫冷冷看了眼主臥,推著魏斯律離開。
第二天是周六,周漫起得很早,心情大好地在廚房張羅食物。
“阿律,今天天氣好,我們在后院燒烤吧,就當慶祝謙謙小提琴考過五級。”
魏斯律點頭,又吩咐劉嬸:“讓甜品店送一個蛋糕過來,再去喊清安起來。”
沒過一會,劉嬸從三樓下來。
“先生,太太不在家,要給她打電話嗎?”
“不用了,她不在家正好,免得又鬧不愉快。”
魏斯律放下手里的書,去逗周亦謙玩。
劉嬸嘆了口氣,先生分明是在把太太往外推。
周漫拍了張食物的照片,又以魏斯律和周亦謙依靠在一起的背影為背景,拍了張自拍。
天氣正好,風景正好,食物美味,人亦美味!
編輯好文案,配上那兩張照片,她點了發布。
“救命啊!媽媽救我!”
在她身后,周以謙被魏斯律按著撓癢癢,大笑著喊救命。
“救命啊!”
“來人啊,救救我……”
井口下,許清安靠在井壁上,有氣無力地呼喊。
她磨了一晚上,雙手磨得皮開肉綻,都沒能將綁住雙手的繩索磨斷,太結實了。
盡管恐懼又疲憊,她始終沒有放棄求救。
如果死在這里,兇手到時候弄開井蓋,制造游客登山墜井的假象即可。
那太冤了,做冤死的厲鬼,死了都沒辦法和爸媽相聚。
昨晚那兩個人走后,就沒人來過這里,只能寄希望于有人在這里露營游玩。
可她不知道,山腳立了“禁止上山”的警示牌。
平日只要是晴天就人流如織的紅葉山,今天空無一人。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魏斯律見許清安遲遲未歸,心里煩躁,撥打了她的電話。
顯示關機,他又撥通了白聽冬的電話。
好一會才接通。
“清安在你那里嗎?”
“清安?在啊,在我家呢。”
白聽冬推開抱著她啃脖子的小男友,補充道:“她可能要晚點回去。”
她今天壓根沒見過許清安,但幫她打掩護總沒錯。
魏斯律“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他相信許清安不會做出越軌之事,至少她從不在外留宿。
他捧起書,繼續等待許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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