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覺得小小姐這樣對待別人都是他人活該,如今輪到自已,卻只剩下不平衡。
白茉轉頭,看到了同樣回母校參觀的方家父母。
放下酒杯,她朝那邊走去。
*
喂,我不是故意的。
連續踩腳多次,小小姐心虛不已,還是拉著人離開了舞池。
我知道。
景郁并不在意這些,環視四周看到那些覬覦她的目光總算消停,這才悄悄露出滿意的笑來。
他拿出手帕為她擦汗,彎腰的寵溺模樣吸引了另一群人的視線。
但顯然,她才不會在意誰喜歡他。
他知道,盡管她現在已經被捆在他身邊,但還是想著要怎樣逃開。
但他不會允許。
我剛剛都沒和茉茉打招呼,你干嘛一個勁拉我走。
和她有什么可說的,你把她當朋友
要不然呢
天真。
敏銳察覺到什么,景郁提前把她攬到身后,迎接即將到來的敵意。
寶姝,你怎么和這種人待在一起。
高貴優雅的貴婦人和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走了過來。
因為白茉提前上了眼藥,他們甚至沒拿正眼看景郁,只當他是想攀龍附鳳的鳳凰男。
他們是整場人都要爭相巴結的對象,一一行極受關注,其余人的態度也跟著轉變,沒人會想出頭。
母親……
小小姐想過去,卻被景郁拉住了手腕:不準。
他和一旁的白茉對視,對方卻坦然至極。
寶姝啊,不是媽媽說你,這種人空有皮囊,實際上還不知道怎么算計你的錢呢。
他這種我們見多了,只會帶壞你,趕緊,和我們過去,你未婚夫在那邊。
我不要去。她聽見時懷宸也在之后就收回了腳步,我要和他取消婚約。
寶姝!你在說什么,難不成真的被他這種人帶壞了。
他們兩個把上層人的傲慢體現得淋漓盡致,句句都帶這種人,仿佛他就是陰溝里的老鼠。
看似為她好寵愛她,實際上卻對時懷宸對她的惡意一無所知。
景郁沉默得有些過分,護著她要走。
你要帶我們女兒去哪我警告你,我們方家可不是你這種人能攀附的。
哎喲,怎么了這是,應該是誤會吧,這是我們院最優秀的孩子。
院長姍姍來遲為景郁打圓場,示意他遠離紛爭。
鬧劇有了結果,他低聲道謝,帶人離開。
走出好一段路,景郁冷不丁開口:
你也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啊沒……沒有啊。
她心虛絞著手指,一如既往的嫌惡態度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
也是,他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嗎,她討厭他,待在他身邊也只是他強求來的。
回想起剛剛面臨的羞辱和指責,景郁忍不住冷笑。
他帶壞她應該是這對父母帶壞她才對。
果然想象中的一樣讓人膈應。
討厭我也沒關系。他彎腰,輕撫她沒打耳洞的耳垂,我喜歡你就夠了。
你喜歡我!
聽到這句話的小小姐就像是某種目標達成的激動。
他知道,畢竟是他一手教他如何攻略自已,又如何……拋棄自已。
但是,她真的能丟掉他嗎
我會永遠纏著你,小小姐。
一字一句,像是某種承諾,又像是深刻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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