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南潯按照慣例呼喚了一聲,卻沒有聽到它回應我在。
什么時候才能結束休眠呢。
雖然很多事情她自已就可以完成,但是少了搭檔的話,無論做什么都覺得沒有想象中有趣了。
盡管她現在正處在危險邊緣。
財團不是好糊弄的,她那個母親曲唯更是。
南潯時時刻刻都處在世界意識的掃描之中,她必須合理地出現,像是普通的劇情人物。
而除了世界意識之外,她所處的醫院的任何一個角落也布滿了監控。
有各種人在觀察她。
觀察她是否像是一個混亂區長大的、被父親保護良好的柔弱花朵。
——這是她給自已的人設。
南潯抬起手,假裝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臉頰,實際上是在嗅聞之前因為擁抱而沾染上的謝容的味道。
頂級的定制香水。
資本家的臭味。
她不著急去除,因為她需要利用它,吸引一只迷途的小狗。
*
她怎么樣了
對面遞來一份檢查報告。
需要我再重復一遍
那醫生從來沒有直面過財團繼承人,當場白了臉,跪了下來。
院長趕緊上前,為他講解:南潯小姐有些驚嚇過度,身體方面沒有大礙,就是有些精神力枯竭,可能會有頭疼的癥狀。
嗯。
謝容沒什么大反應,走向落地窗前,看著高樓下示威游行的聯邦公民。
一開始給他遞檢測報告的醫生被助理友好地請了出去,但急于討好謝氏的人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哪怕謝容什么態度都沒表達過。
停止進行非法實驗!
恢復藥物原價!
遏制財團壟斷!
示威的標語寫得十分振奮人心,不斷有各種人聚集而來。
家主,我這就吩咐人驅趕他們。院長抹了把汗。
不用啊。謝容臉上沒有他想象的怒氣,反而笑意不變。
這些底層人,總要有個發泄渠道。
但再怎么鬧也沒用。
去看看南潯小姐吧。他走出套房,不過走到一半又停住了,于是身后的助理和特勤也跟著停下腳步。
謝容沒回頭,而是右手臂抬起,命令道:
今晚過后,所有藥業藥品下調一成的價格。
他說完便離去了。
漲價只是試探的手段,漲十成、降一成,他們依舊暴利。
到時候讓所有媒體都宣傳謝氏研發的困難與原材料的上漲,那些聯邦公民只會感恩戴德。
這就是財團。
貪婪、冷酷、狡詐。
陰暗的角落里,一場刺殺也在悄然醞釀。
反叛組織的人滿意看到逐漸聚集的示威公民,系著頭巾的中年男人示意手下。
把那頭狼從籠子里放出來。
老大,我去
要不然呢,我去
哪能哪能。
手下哭喪著一張臉往外走。
他們所說的狼,其實是一個人。
少年靠在欄桿上,戴著漆黑冰冷的止咬嘴套,見有人來毫無感情投來一瞥,卻將對方嚇得心驚膽顫。
你聽得懂我們說話,去刺殺那個謝容,否則你脖子上的項圈就會立刻注入神經毒素。
手下把一枚香片丟進了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