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拿起海螺問道:“什么事?”
海螺里傳來李晚晴的聲音:“司座,宮里請您過去。”
郁壘回了一聲知道了,放下海螺下樓。
與此同時,御書房。
大太監井求先睜開眼睛,看向皇帝:“陛下,平章候那邊怕是要有什么大事。”
皇帝問:“松針看到了?”
井求先點頭:“松針暗中盯著方許,意外發現平章候可能在修行邪術。”
皇帝嗯了一聲:“太后那邊的事,怕是要牽扯到了。”
他緩步走到窗口:“有人想讓朕和太后一族直接鬧翻,有人想殺朕手里的炮。”
他回頭看向井求先:“方許是朕的人,誰動都不行。”
井求先俯身:“臣知道!”
......
在方許登上孫正達馬車的時候,在遠遠的地方,一棵樹上,松針收回視線。
他好像具備極強的偽裝能力,他在樹上,他的氣息就和樹沒有區別。
他在石頭上,他就像是一塊石頭,在什么東西上,就能模擬什么東西的氣息。
他故意說要自己走一路,但他始終都在暗中觀察方許。
見方許暫時和孫正達合作,他悄悄跟了上去。
其實孫正達說的沒錯,方許想孤身一人進入平章候府沒那么容易。
這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么問題,孫正達甚至幫方許想好了什么時候動手。
到正午,馬車在平章候府門口停下。
府門外的下人認識孫正達的馬車,所以立刻上前迎接。
方許很能裝,他彎著腰把車門打開,像極了親信隨從。
“我有很緊急的事求見平章候。”
孫正達道:“請快快通報。”
守門的人立刻應了一聲,轉身跑進侯府。
不多時,報信的人回來,請孫正達進去。
方許跟著要走,卻被人伸手攔下。
孫正達表情不悅:“我和平章候要說的事,是他親眼所見,他必須跟著。”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最終沒有為難。
方許進門之后就仔細觀察,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平章候府里的建筑規格明顯僭越,足以說明平章候的放肆。
等到了客廳,孫正達示意方許站在他身后。
不多時,一陣笑聲從后堂出現。
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平章候大步過來,臉上帶著格外親善的笑容。
方許看了一眼,就發現這個家伙不正常。
這個人應該已經三十五六歲,他的父親大將軍馮高林已經過了六十歲,但從外貌上來看,平章候馮希寶太年輕了。
而且,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陰氣。
方許的身體感知力格外敏銳,馮希寶一出來方許的汗毛都有異動。
“孫將軍,出了什么大事?”
馮希寶顯得格外熱情,而孫正達更熱情。
孫正達上前就拉住馮希寶的手:“我的侯爺,出大事了。”
馮希寶:“什么事是你鹿陵將軍擺不平的?”
孫正達:“和侯爺有關,朝廷里有人來查侯爺了!”
馮希寶臉色一變:“什么意思?”
孫正達往前貼近,在馮希寶耳邊說了幾句。
馮希寶的臉色變化更大:“什么?你說輪獄司什么?”
孫正達再次貼近,忽然雙手扣住馮希寶的雙手:“還不動手?!”
方許立刻就動了。
勝負成敗在此一舉。
他將丹田之中的那團五行先天氣調動起來,直接用于刀鋒之上。
這是方許能想到的,最致命的一擊!
噗的一聲!
成功了!
方許一刀就捅進了孫正達的后腰。
孫正達的表情凝固,他回身看向方許,眼神里都是震驚。
他們說好了一起殺平章候的!
方許一刀捅了孫正達的腰子,那團五行先天氣迅速回流到他丹田。
他冷笑:“你剛才和馮希寶說我是輪獄司的人要殺他,以為我聽不到?”
馮希寶卻并沒有害怕,甚至還抬起手啪啪啪的鼓掌了。
“兩個人都很陰險,哈哈哈哈。”
馮希寶一邊鼓掌一邊說道:“我早就知道孫正達陰險,今天總算看到一個和他旗鼓相當的,我喜歡你,我非常喜歡你。”
他伸手一指方許:“不管你是誰的人,既然我喜歡你,你要不要做我的手下?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方許往前邁步,走到馮希寶面前。
馮希寶居然不躲不閃,依然面帶微笑看著方許。
方許一伸手勾住馮希寶的脖子,眼睛直視著馮希寶的眼睛:“你藏在哪兒?”
后院暗室之內,馮希寶臉色驟然一變。
客廳里那個馮希寶一出來,方許就感覺到了陰氣。
經歷過教坊司一事,教坊司里那些人什么氣場他圣瞳都已經記住了。
方許勾著馮希寶脖子,眼睛盯著眼睛:“乖寶寶,你最好擅長捉迷藏。”
說完后撤一步,一刀將假的馮希寶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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