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許:“為什么雞最重要。”
白懸回答:“雞會叫。”
方許還沒什么反應,巨少商和蘭凌器重吾他們都點了點頭。
高臨他們也點了點頭。
白懸解釋:“公雞是最先能感受到每天陽氣上升的東西,有些時候你覺得太陽還沒升起公雞就叫了,所以覺得公雞叫早預示太陽升起并不準確。”
“其實公雞叫并非是迎朝陽,而是吐納朝氣,它叫的時候,就是第一道陽氣升起的時候,吸陽氣而發的叫聲,是純陽之氣,亦是純陽之聲。”
方許聽到這激動了:“那大公雞能制服僵尸?”
白懸搖頭:“不能,但雞一叫他就會本能的想去睡覺。”
方許:“就這?!”
他看向巨少商他們:“雞一叫就睡覺?!”
巨少商:“我不懂,人和僵尸大概不一樣,我有些時候,聽雞一叫,更精神.......”
高臨又在默默點頭了。
......
要過那片死水潭只能從一道橋上過去,白懸告訴大家過這道橋的時候一定要腳跟先落地。
他們不理解,但尊重。
白懸展現出來的實力,是他們尊重的基礎。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過橋的時候,石橋兩側的水面開始冒泡,很快就如沸騰一樣。
咕嘟咕嘟的,那顏色看著像是一鍋燒開了的肉湯。
這種氣氛下大家的腳步更快了。
小琳瑯最害怕,雖然走在方許和白懸身邊,但此時臉都已經嚇白了。
那咕嘟咕嘟的聲音越來越大,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有東西猛然鉆出來。
腳步一急,小琳瑯就忘記了白懸的交代。
只有一步是腳尖先落地,瞬間就有一道白氣從水中沖出來直奔她腳底。
隱隱約約,那白氣似乎幻化人形,伸腳就要往小琳瑯的腳下墊進去。
此時白懸和方許幾乎同時回身。
方許圣輝突然金光一閃。
而白懸雙目乍現陰陽。
白懸回身時候正好白氣沖過來,他眼神一怒:“你敢!?”
那道白氣似乎是嚇著了,明顯一哆嗦,然后迅速飛回水中。
白氣進水的那一剎那,水泡就咕嘟咕嘟翻騰起來。
方許看著那比別處劇烈的水泡問:“怎么回事?”
白懸不在意,繼續往前走:“罵我呢。”
方許都心有余悸:“那是不是真的鬼?”
白懸微微點頭:“是,被人故意養在這里的。”
方許:“那個不小心掉進去的玄境衛.......以后也會是這里的一個了吧。”
白懸冷哼一聲:“不小心掉進去的?他們又沒什么別的本事,若無獻祭,如何過橋?”
方許聽到這話心里一緊。
那個玄境衛,難道是被玄鶴在這橋上推進去的?
他們從坡道沖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石磙砸起水柱,有甲胄在水中翻滾。
難道是在橋這里被推進去的,然后又飄到那個地方了。
玄鶴此前一直說他們先下的時候,方許對此人還有些好感。
現在,只剩下厭惡。
知道真相,輪獄司的人也都沉默下來。
他們理解不了也干不出來,為了任務而故意犧牲同伴的事。
大家過了橋之后,高臨小隊的顧念回頭看來時方向:“對不起,不該罵你活該。”
再往前跑了大概幾十丈遠,前面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門。
肉眼判斷應該是木材,不似金屬門那樣厚重。
木門上還有許多許多瘤疤,就像是某一種樹上會天然形成的眼睛形狀差不多。
高臨上去就要推門,被白懸叫住。
“老桃木門,別碰。”
高臨驕傲,他回頭看白懸:“一扇門,能怎么樣?”
白懸:“和掉進湖里差不多。”
高臨伸出去的手就尷尬了。
他問:“怎么辦?”
白懸:“用血灑在上面,遠離門把手位置。”
方許上前:“我來。”
他一把抽出黑金古刀,在自己掌心劃了一下,然后他把鮮血灑在老桃木門上。
在血液滴灑上去的一瞬間,木門上密密麻麻的瘤疤都動了。
像是一條一條被永遠困在里邊的魚,瘋狂的爭搶食物。
方許先是驚了一下,然后驕傲起來:“我的血果然非比尋常,我果然是天生異體!”
白懸嘆息:“咱們帶了羊血。”
方許:“啊?”
他啊的時候,那些吞噬光了血跡的瘤疤又回到原位。
白懸取了一袋羊血,讓高臨也取了一袋。
兩個人數了一二三,然后同時潑灑在老桃木門的兩側。
那些瘤疤再次瘋狂起來,朝著血液流動的地方撲去。
在白懸示意下,高臨迅速將這兩扇巨門推開。
當他們急速跑過,兩扇門轟然關閉,門上邊的瘤疤又回到原位了。
方許此時看著手心的刀口:“不是我血特別牛逼的緣故?”
白懸從他身邊走過:“你血和羊血還是有點不同的。”
方許一抬眼:“真的?哪里不同?”
白懸:“不如羊血。”
方許瞪了他一眼,然后嘴里發出咕嘟咕嘟咕嘟的聲音。
沐紅腰好奇:“你干嘛呢?”
方許沒回答,還在那咕嘟咕嘟咕嘟。
白懸:“罵我呢。”
可就在這時候,前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呼,極為凄厲。
然后是一聲咆哮,如獅吼一樣。
白懸這次臉色大變:“糟了,這群莽夫!”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