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一聽,八卦之魂立刻燃燒起來:“師娘!我師兄這口氣…這里面是有事啊!展開說說!”
師娘也是個藏不住話的,笑著道:“你師兄工作調動有眉目了,應該能調回京城來!”
“師娘!這是大好事啊!師兄以后就能在您二老跟前盡孝了!這么大的喜事,我師傅咋還垮著個臉?”趙大寶不解。
“你讓他自己回來說!說說他干的好事!”師傅沒好氣地瞪了老伴一眼。
師娘張了張嘴,看著趙大寶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最終還是沒忍住:“石頭,你還記得…飛燕不?”
“飛燕?”
趙大寶愣了一下,努力在記憶里搜索這個名字。突然,他猛地跳了起來,聲音都變了調:“秦飛燕?!那個瘋丫頭?!”
這名字他可是刻在骨頭里的!童年陰影之一!
小時候胡同里讓他聞風喪膽的有兩人:一個是能扒他褲子的周春燕,另一個就是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不打服絕不罷手的秦飛燕。這兩人一個負責控制,一個負責輸出,堪稱他童年時代的“燕影雙絕”。
好像是有好些年沒見著她了,記得她以前住在師傅家不遠處的秦姑奶奶家,秦姑奶奶去世后,好像就再也沒見過。
師娘聽到趙大寶叫出這個名字,也是感慨萬千:“是啊…以后可不能叫人家瘋丫頭了…以后,你得叫一聲嫂子了。”
說完,師娘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
趙大寶徹底傻眼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我…我去!靠!靠!靠!不是…師兄…師兄他都奔三十的人了吧?這不是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嗎?造孽啊......”
師傅也沒想到趙大寶的反應比自己聽到這個消息還大,插嘴道:“什么奔三十,二十七”
“二十七?四舍五入不就是三十!這是重點嗎?師父!師父!這事您能同意?您老眼里可是最容不得沙子的!師兄這倒反天罡的玩意兒!竟然干出這么牲口的事?必須制裁!狠狠制裁!不讓他進家門!浸豬籠!必須浸豬籠......”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離譜。
師娘一開始聽著,還以為趙大寶是對他師兄這“老牛吃嫩草”的行為有意見,剛想辯解兩句,但聽著聽著,琢磨過味來了——自家老頭子就是個老古板,當初聽到信兒時反應也不小!
石頭這小子,分明是在用更夸張的方式,幫老東西把心里的別扭和火氣給發泄出來啊!
師娘心里門清,便笑著看趙大寶表演。
“石…石頭啊…也…也用不著浸豬籠吧…”
師傅果然被帶偏了,語氣有點虛,“畢竟新國家,新風氣,現在不都提倡自由戀愛嗎?他們…他們也得到了組織批準的…就是…就是少了上門提親這道手續…”
“師傅啊!少了上門提親,這還不叫事啊?組織批準了,人家女方父母能樂意嗎?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這擱以前就是私奔!浸豬籠!必須浸豬籠!”趙大寶捶胸頓足,表演得極其浮夸。
“是…是飛燕那丫頭自己跑去南邊找你師兄的…雖然不知道他們怎么聯系上的…但畢竟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人不錯…等他們回來,咱就去飛燕家提親,補上禮數,你看這樣行不?”師傅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甚至帶著點商量的口吻。
“師傅!我都好些年沒見著那瘋丫頭了!師兄他怎么就聯系上了?”趙大寶繼續追問,實則是在幫師傅把心里的疑慮都倒出來。
“哎…這事啊,我倒是知道一點。”
師娘嘆了口氣,“早年兵荒馬亂的,你秦姑奶奶家就剩下她一個老婆子,孤單得很。后來世道穩當了,就從她娘家村里接了個小女娃娃過來做伴,就是飛燕。后來你秦姑奶奶走了,那房子是公家的,被街道收回了,飛燕也沒地方去,就回村里了…這一晃好多年了…興許…你師兄一直就跟人家沒斷了聯系?信里說,是飛燕今年初自己找過去的……我看你師兄肯定給了地址的...”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