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旁邊一個尖嗓門的女人立刻接話,正是胡同里有名的長舌婦吳翠花,她男人和趙振邦一個學校,卻是掃廁所的,平時就愛跟趙大寶家別苗頭。
“怎么還住院了?這怕不是生什么大病了吧?”她聲音拔高,生怕別人聽不見。
孫奶奶臉色難看,很后悔剛剛問話,立刻回懟:“好你個吳翠花,你這破嘴就不能盼點好啊!”
吳翠花嘴硬:“我嘴怎么了?我說的不是實情嗎?要不然好端端的住什么院?聽說趙振邦還被學校罰去掃廁所掃大街了?是不是真的啊?你說好好的一個教書匠去掃廁所...嘖嘖...可惜了那崗位,就該讓我家男人去...”
她故意把這事再次嚷嚷出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
之前老爹得罪領導被學校罰去掃廁所,街道上一開始知道的人沒有幾個。這兩天趙大寶一家沒有出現在這些人面前,這女人又從自己男人嘴里知道了趙振邦掃廁所的事。
她當然要給宣傳了一波......
就在這時,一個爽利的聲音插了進來:“哎呦,我說吳翠花,隔著十里地都能聽到你這大嗓門,咋地,又擱誰家哭墳呢?”
來人正是回娘家的周春燕,趙大寶死黨——周春華的姐姐,公共汽車售票員,那嘴皮子利索得能刮下一層油。
吳翠花火氣直冒:“周春燕,你個沒大沒小的混蛋玩意…我是你嬸子...”
周春燕撇撇嘴,根本不吃她這套:“行了行了,要嚎回家嚎去!好像別人不知道你以前是干嘛的似的?要不要我去街道幫你宣傳宣傳你當年干白事哭喪的光輝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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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直接戳中了吳翠花的死穴。
新社會反對封建迷信,她以前那點事要是被翻出來大肆宣揚,夠她喝一壺的。她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雞,臉憋得通紅,灰溜溜地躲到一邊當鵪鶉去了。
周春燕這才拍拍趙大寶肩膀:“小...石頭,我嬸子什么情況?”
‘小’字被她拖那么長的尾音,這娘們故意的,肯定是,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趙大寶心里翻個白眼,但不敢反抗這位從小就能扒他褲子的女魔頭,老老實實回答:“春燕姐,我娘住院了,醫生說缺營養,要打什么甜水…”
“我還咸水了...那叫葡萄糖...沒事多讀點書,甜水個犢子玩意!”周春燕糾正道。
“對,對,對,葡萄糖,醫生就是是這么說的。家里吃的都讓我們兄妹幾個吃了,這才讓我娘……我爹心疼我娘,讓住院好好調理,這樣不用來回跑,明天或者后天就該回來了。”趙大寶半真半假地解釋。
“你娘這就是餓的,累的!”
周春燕嘆口氣,隨即注意到他肩上的麻袋,“對了,你這提著啥玩意?”
“哦,我做了個板車,這是剛淘換來的輪子。”趙大寶拍了拍麻袋。
這一下,胡同口的老娘們全都炸鍋了!
“哎呦!石頭!你還有這手藝了?還會做板車?”
“是啊石頭!板車做好了借我家用用唄?拉點煤!”
“石頭,你會做板車,桌椅板凳會不會做?”
“這樣的話,咱胡同不是有兩輛板車了?巷口老王頭那驢車莫不是要落灰了?”
也不怪這些老娘們這樣說,以前胡同有個什么事,需要用到板車什么的,最近的也就巷子口王大爺的驢車,只是王老頭兒媳婦摳門出名,用一次車費用不低,刀子全宰在了街坊身上,街坊們那是有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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