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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我是真的愛你[快穿] > 38 038

      38 038

      幾人分開之后,許甜甜抱著許娘子的手臂,看了眼溫鈺僵硬的背影,好奇詢問:

      “娘,你跟昭哥說什么了啊?”

      許娘子笑了笑:“給他一個借口。”

      看他要不要更近一步。

      許娘子的聲音有些小,周圍聲音又很雜亂,許甜甜沒聽清,疑惑:“什么?”

      許娘子:“沒什么,走吧,去山下買騾子。”

      許甜甜見她娘不想說,便沒再追問,一家人下了山。

      反正她娘總不會害她。

      許娘子一家人心情很輕松,下山買騾子時,還特意給騾子帶了把草料,一家人說說笑笑,像是出來秋游。

      溫鈺和他們的心情恰好相反。

      臨近申時。(1500-1700)

      幾位夫子坐在山下茶攤等待學生們集合。

      茶攤在集市最外圍,官道旁邊,離開集市的必經之路。

      來的早的學子們和夫子們打個招呼,也找個位置坐下,三三兩兩說著剛才的見聞,這其中最值得提的便是螃蟹宴了。

      官學大多數學生家里并不缺少銀兩,對秋蟹較為了解,大家倒不在意能吃到螃蟹,而是挺在意沈氏酒樓寫詩送螃蟹的手段。

      身為一個讀書人,讓他們掏錢買螃蟹宴他們并不覺得稀奇,寫詩換螃蟹算是投其所好。

      “這沈氏酒樓的秋蟹倒是不錯,味道鮮美,送的菊花釀也酒味清香。”

      “是極是極。”

      “于兄之詩應是過了?”

      “僥幸。”

      你夸我我夸你,商業互夸之下,大家心情都很不錯。

      “說來怎么沒在宴上看到溫兄?”

      溫鈺的才華有目共睹,沒在螃蟹宴上看到溫鈺,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一位坐在角落的學子道:“溫兄在。”

      他道:“溫兄只是位置比較偏,且參賽時辰較早。我參賽時間門已經算早了,進去時卻正巧見溫兄吃完離場當時他跟親人在一起。”

      這位學子也喜歡較為清幽之地,小二引著他往后臺走時,他挑選的圓桌皆靠外圍,正巧在溫鈺不遠處。

      坐下不久便看到溫鈺起身離場。

      當時溫鈺旁邊站著幾個人,一對中年人應是他的父母,還有一位老人,與兩個兄弟姐妹。

      他自己手里還拿著秋蟹,溫兄一家人也走的有些遠了,只能看見背影,他便沒上前打招呼。

      “原是如此。”

      “是我等遲了。”

      學子們明白緣由后,說起自己略遲的緣由:

      “在下是先去道觀上了柱香,拜文昌星君。”

      “家母同樣讓我去道觀上了香。”

      “在下和兄臺等就不一樣了,在下去拜了月老。”

      說去拜了月老的學生表情無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家母略急。”

      學子們輕咳兩聲,表示理解。

      他們家里也想抱孫子。

      韓公良便是這時走進來的,看了一眼那位說拜了月老的學生,啟唇欲又止,他和這位仁兄極有共同之。

      唉。

      溫鈺今日是最后幾名回來的學子。

      他進來便跟其他人致歉。

      學子們并不在意,還沒到約定離開的時辰,且他又不是最后一名。

      韓公良湊到溫鈺面前,關心道:“溫兄,沒事吧?”

      溫鈺搖頭。

      他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情緒,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對,便宜大碗的茶湯散發著香氣。他袖口中精致微涼的銀簪,毫不顧忌的散發著存在感,他握緊了手里的銀簪。

      之前他去了一趟縣城的銀樓。

      左右閑著無事。

      銀樓中女子銀簪樣式繁多,店中小二見識短淺,見他獨身前來便誤解他是送心上人,于是直接取出一排合適銀簪。

      比如花枝是連理枝。

      比如銀簪上鑲嵌著兩顆紅豆。

      再比如一對蝶形銀簪,取比翼雙飛之意。

      溫鈺沒選這些。

      他選了一支寓意平安如意的銀簪銀簪貼著手心,精致的蝴蝶形簪子再一次在他腦海里劃過

      令他心口有點發哽。

      最后一名是賈公子。

      賈公子身形較為豐潤,是氣喘吁吁被兩個同窗一塊兒扶進來的。

      兩個同窗進來便一屁股坐在條凳上,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下去,連形象都沒顧上。

      旁邊學子關心道:

      “你們這是?”

      兩個同窗張口欲,被賈公子伸手捂住他們的嘴:“沒事,沒事。”

      兩位同窗怒目而視:“唔唔唔!”

      其中必有蹊蹺。

      大家最后弄到了事情的緣由嗯,其實也不是個大事兒,就是賈公子吃的有些多,導致腹瀉腿軟。

      最后能趕上最后時辰,全靠兩位同窗當人肉苦力。

      大家:“”

      大家想了想賈公子的噸位,又看了眼兩位同窗,心想兩人真是受累了。

      一個學子突然想到什么,小聲道:“賈兄現在還腿軟嗎?”

      學子們:!!!

      文昌星君在上,回官學這么長的路,接下來不會是他們受累吧?

      一位學子目光轉向兩位同窗,真誠夸贊道:“未曾想兩位仁兄如此具有仁愛之心。”

      另一些心靈神會:

      “此乃兄弟情誼呀!”

      “是極是極,兩位兄臺和賈兄的深情厚意令人敬佩。”

      總之,你們兄弟感情那么深厚,總不會忍心把自己的好兄弟拋給其他人照顧吧?不會吧,你們不會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吧?

      兩位同窗:“”

      這個場面聽著有點兒熟悉,像極了他們兩個架著賈公子去看紅榜的場景。

      夫子們聽著他們你來我往,沒有參與進去,教諭看了眼坐在一旁出神的溫鈺,滿意點頭。

      當然說笑歸說笑,同窗們最后給賈公子租了輛牛車。不是他們沒同窗情誼,不愿意撐著,實在大家都是文弱書生,談不上手無縛雞之力,力氣也著實一般。

      晚間門。

      教諭和自己夫人談起溫鈺,說有意讓自己女兒下嫁給他。

      教諭夫人知道溫鈺是誰。

      上次馬車事件,溫鈺算是救了女兒一次,教諭夫人此生僅得一兒一女,把兒女看的跟眼珠子一樣,所以對溫鈺好感很高。

      但這并不代表她同意把溫鈺當女婿。

      馬車事件后,他們自然也查過溫鈺,教諭夫人知道溫鈺家說得上一貧如洗。

      京城中很多人把女兒下嫁給新科進士,一層層考上去,家底也會越來越厚,進士的家底必然比秀才好。

      即使這樣,很多下嫁秀才的閨女也需要用嫁妝補貼家用,何況她女兒只是嫁給一個秀才。

      最重要的是,不同階層的家庭必然見識不同,生活習慣不同,遇事觀點不同。

      不是她看不起農人,但貧家子弟的父母多粗俗,沒有多少見識,女兒的行事和這種家庭必然有摩擦,他們會磨合的很痛苦。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

      農人皆節省,女兒卻習慣了錦衣玉食,婆婆若認為女兒太過奢侈,女兒改還是不改?

      且溫鈺只是一個秀才。

      他有舉人之才,終歸還是沒考上舉人,更別說進士,誰知道中間門會有多少意外?

      教諭夫人這樣說,也把教諭的沖動壓了下去:“夫人說的對。”

      是他想少了。

      教諭夫人:“你沒把你的心思告訴我們巧英吧?”

      教諭:“當然沒有。”

      貿貿然和女兒說起,萬一這事兒不成,卻反而把女兒的心思勾了起來怎么辦?

      教諭夫人滿意,沉吟了一下:“大后日我去一趟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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