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宇宙港的肅穆氛圍,步入光之國那由純粹能量與水晶構筑的宏偉街道,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流光溢彩的能量道在腳下延伸,兩側是棱角分明、高聳入云的建筑,無數光之國的居民化作一道道流光在空中有序穿梭,也有許多以步行姿態,在街道上漫步或交談。
西瑟斯身為藍族,在奧群中并不算醒目,但他那份獨有的、帶著些許疏離與沉寂的氣質,以及身邊亦步亦趨跟著一個明顯是外來者的藤井愐攏故俏瞬簧俸悶嫻哪抗狻Ⅻbr>藤井愐亂讕捎行┙粽牛e盼魃故直鄣牧Φ啦蛔躍醯厥戰裊誦Ⅻbr>她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好奇、探究,卻奇異般地不帶任何惡意,偶爾有認出西瑟斯的奧特戰士會上前打招呼。
“西瑟斯?好久不見!”
“嗯。”
“這位是……?”
“客人。”簡潔的對話,西瑟斯的回應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態度并不冷漠。
而那些奧特戰士在得到回答后,也會友好地對藤井愐碌愕閫罰械納踔粱崾頭盼潞偷墓飭w硬u袷竊詒澩锘隊Ⅻbr>這一切都讓藤井愐陸舯戀納窬ソシ潘上呂礎Ⅻbr>她發現,這個傳說中的光之國度,遠比她想象中更要包容和友好。
這里的光明并非灼熱的審判,而更像是一種溫暖的、滋養萬物的背景輻射。
“赫…西瑟斯先生。”她稍微湊近了些,聲音小小的,確保只有他們兩奧能聽見。
一路上她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仿佛這是她與這片陌生而輝煌之地之間唯一的錨點。
“您最近還好嗎?”她看著西瑟斯的側臉:“卡蜜拉大人讓我來找您……她說……”
她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轉達那句充滿“卡蜜拉風格”的原話。
“說什么?”西瑟斯目光依舊平視前方,腳步未停。
藤井愐律釵豢諂7倫趴劾鍬源兩坑氚緣賴撓鍥溝蛻簦骸八掛純茨歉黿刑┞薜牡降子惺裁茨苣停搖包br>后面的話她沒敢完全復述,大概是“敢招惹我弟弟”之類的。
西瑟斯:“……”
他腳下的頓了一下。
腦海中浮現出卡蜜拉那雙銳利的、帶著護犢般神情的眼眸,他能想象出她說這話時的樣子。
良久,他嘆了口氣,這聲嘆息里夾雜著些許無奈,還有被關心的暖意。
藤井愐旅羧竦夭蹲降攪蘇饃鞠3暈竊諼眩淘チ艘幌攏袷竅露四持志魴模酶〉納舨鉤淶潰骸翱劾筧慫淙揮械闈渴疲彩塹p哪磽狻包br>她的臉頰泛起紅暈,聲音越來越小,卻努力表達著:“……如果您喜歡泰羅,我……我支持您!有人…呃…有奧愛您,這很好……希望您能得到幸福……”
西瑟斯的心情瞬間變得復雜難。
幸福?
他愛泰羅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古井無波的心緒中漾開一圈微瀾,卻未能觸及真正的核心。
他能清晰地回憶起與泰羅相處歲月,那份熾熱如太陽般的信任與關懷,以及……系統0520冰冷標注的宿主對泰羅好感度:99——這一切似乎都在佐證著什么。
但是,“愛”?
他理解“愛”這個概念,能從泰羅、從托雷基亞、從卡蜜拉、甚至從眼前這個女孩身上感知到各種形態的“愛”,感知到那種情感聯結。
但當他反觀自身,那片用于承載“愛”的區域,卻仿佛隔著一層透明的壁壘,他能“看到”,能“分析”,卻難以真正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那份對泰羅的情感,更像是一種基于漫長時光、共同經歷與絕對信任的理性確認,而非一種熾熱澎湃的情感洪流。
他的核心,他的執念,始終只有一個——托雷基亞。拯救兄長,是他跨越宇宙、跨越生死的終極目標。
情愛……對他而,是遙遠而模糊的風景,并非他旅途的目的地。
“惠衣,”他轉移了話題,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去看看競技場吧。”
他心中計算著時間,這個時段,作為首席教官的泰羅,距離下班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