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76星的日升月落——如果那顆黯淡的恒星和反射光的小衛星也算的話。
仿佛只是背景板上單調變化的貼圖,真正標記時間流逝的,是雷歐日益嚴苛的訓練項目,以及西瑟斯與賽羅之間那逐漸吵吵嚷嚷起來的“戰友情”。
這日,兩奧剛合力,主要靠賽羅猛沖,西瑟斯策應完成了一場針對雷歐能量分身的極限躲避訓練,累得幾乎散架,各自癱在一塊巨石的背風面喘氣。
賽羅歪頭看著旁邊雖然同樣能量消耗巨大、但依舊維持著基本儀態的西瑟斯,一個憋了好久的問題終于忍不住冒了出來。
“喂,西瑟斯。”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對方:“說起來,你到底多大啊?”
西瑟斯看向他,沒說話。
賽羅自顧自地比劃著:“你看啊,你以前是警備隊教官對吧?能當教官的,起碼都得是經過無數實戰磨練的老手吧?就像雷歐那樣……”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換了個說法:“反正年紀肯定不小了!但是你看你這個頭……”
他用手在自己頭頂和西瑟斯頭頂之間來回比劃,表情困惑:“怎么看都……呃……挺‘精致’的嘛?”
西瑟斯身高36米,且是普遍體弱的藍族,在平均身高四五十米的奧特兄弟和賽羅面前,確實顯得格外“嬌小”。
尤其是賽羅,站直了比他高出一截,平時說話都得稍微低點頭。
西瑟斯對于這種身高差早已習慣,語氣平淡地拋出一個事實:“四千三百歲。”
“四千三?!”
賽羅猛地坐直了,凌厲的眼燈微瞪,少了幾分鋒銳,指著自己:“我都五千八了,比你還大一千多呢!你四千多歲怎么就當上教官的?光之國現在招教官不看資歷看實力了嗎?”
他雖然承認西瑟斯能打,但年齡差帶來的資歷感還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西瑟斯沉默了一下,看著賽羅那副“你快解釋不然我睡不著”的樣子,最終還是簡單地說道:“我的身體,年齡停滯在四千三百歲。”
“停滯?”
賽羅愣了一下,這個詞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什么意思?生病了?還是受了什么傷?”
他湊近了些,好奇地打量西瑟斯,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點“停滯”的證據。
“一場實驗事故。”西瑟斯簡意賅,顯然不愿多提。
“那你實際多少歲?”
“……九千。”
賽羅看著他那副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的樣子,雖然心里貓抓似的癢,但還是難得體貼地沒有追問下去。
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嘀咕道:“哦……這樣啊,怪不得……”
怪不得這么小只就能當教官,原來是個“長不大”的老前輩。
他心里那點因為年齡差帶來的微妙不平衡感瞬間變成了某種難以喻的……嗯,好奇混合著一絲極淡的、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同情。
他甩甩頭,把這點奇怪的情緒拋開,又恢復了那副恣意張揚的樣子:“哼,不過年紀大小不重要!實力才是硬道理!等我完全掌握了力量,肯定比你厲害!”
西瑟斯懶得搭理他這種幼稚的宣,閉上眼睛繼續恢復能量。
但賽羅的好奇心顯然不止于此。
西瑟斯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如此特別的“黑暗”奧特曼。
不是那種充滿邪惡氣息的敵人,而是……一種更內斂、更復雜的存在,力量強大,戰斗方式詭譎,卻又似乎被某種東西束縛著。
訓練間隙,賽羅經常會一邊做著拉伸,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觀察西瑟斯。
看他如何精準地控制每一分黑暗能量,看他在雷歐的強大壓力下依舊保持冷靜,看他偶爾因為能量消耗過度而再灰敗幾分的顏色,以及身上那些新增的、愈合速度似乎異常緩慢的傷痕。
“喂。”
某次休息時,賽羅終于沒忍住,用腳輕輕踢了踢西瑟斯的小腿,被西瑟斯冷冷地瞥了一眼。
“我說,你……為什么是黑暗的啊?光之國不都是亮的嗎?你該不會是……”他腦子里閃過一些宇宙警備隊教材里關于墮落的案例,但又覺得不像。
西瑟斯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然后轉過頭,徹底無視了這個問題。
仿佛賽羅只是問了一句“今天風沙大不大”一樣無關緊要。
“嘁,不說算了。”
賽羅撇撇嘴,有點自討沒趣,但很快又振作起來:“反正不管你是什么顏色,能打就行!來來來,休息夠了沒?再練一輪!這次我一定能破了你那招防御!”
除了訓練和好奇,兩人的日常還充滿了各種幼稚的拌嘴。
賽羅性格高傲、恣-->>意,像個一點就炸毛的火刺猬,或者說兔子,而西瑟斯則像一塊沉靜的冰。
冰與火的碰撞,往往以賽羅的跳腳和西瑟斯的無視告終。
比如,某次雷歐要求他們進行能量精準度比賽,用最小額度的能量擊碎遠處不同距離的靶心。
西瑟斯憑借其驚人的控制力,幾乎彈無虛發,能量消耗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