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著痛苦,試圖坐起來,卻因為無力而再次跌躺回去,發出一聲悶哼。
>>卡蜜拉看著他的掙扎,沒有伸手幫忙,只是抱臂站在那里,語氣帶著她一貫的嘲諷,卻似乎沒那么尖銳了:“逞強。你這副樣子,比希特拉養死的那盆黑暗魔芋好看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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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瑟斯:“……”
想起那株植物的可憐樣,他無力反駁。
“你體內的力量很麻煩。”卡蜜拉繼續說道,目光銳利地看著他:“光與暗的沖突被某種東西強行穩定了下來,但只是表面。它們依舊在互相侵蝕,找不到平衡點,你就會一直這樣痛苦下去,甚至可能徹底崩潰。”
西瑟斯沉默著,他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有什么……辦法嗎?”他艱難地問。
卡蜜拉移開目光,看向神殿深處:“不知道。這種東西,聞所未聞。”
她的語氣里帶著顯然的煩躁:“暫時先待著,別亂動能量,免得死得更快。”
說完,她似乎不想再多待,轉身離開了。
沒有多余的關心,沒有追問細節,仿佛只是確認了一下實驗品的存活狀態。
希特拉和達拉姆也陸續過來看了一眼。
希特拉難得沒有調侃,只是用一種極其復雜的、混合了驚訝、慶幸和一絲殘留驚懼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嘀咕了一句“命真硬”,就溜走了。
達拉姆依舊沉默,只是放下了一塊品質極高的黑暗晶石,粗聲說了句:“補充。”
便也離開了。
他們都默契地沒有提起任何關于救援過程的具體細節,沒有問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也沒有提及任何與“笑聲”、“瘋狂”、“屠殺”相關的字眼。
西瑟斯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身體的劇痛和虛弱讓他無暇深思。
他只當是那場戰斗太過慘烈,大家心情沉重。
日子就在這種持續的、磨人的痛苦中一天天過去。
西瑟斯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無力地躺著,感受著體內那無休止的冰冷與灼熱交替折磨。
每一次能量搏動都帶著痛楚,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可能引發能量的不穩。
迪迦依舊時常出現,依舊用那種冰冷專注的目光看著他,但不再有之前的靠近和觸碰,只是看著,仿佛在觀察一場緩慢進行的、關于痛苦與平衡的實驗。
西瑟斯從最初的煩躁,到后來的麻木,最后甚至懶得再去理會那道視線。
直到某一天。
迪迦外出了。
對于他而,獨自離開神殿本身就算得上是一件不尋常的事。
當他回來時,周身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外界清冷的、與神殿的黑暗格格不入的氣息。
他徑直走向西瑟斯所在的位置。
西瑟斯正閉目忍受著又一波劇烈的痛苦浪潮,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深沉的黑暗威壓靠近,他連一點反應都不想給。
迪迦在他面前停下。
這一次,他的目光似乎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那冰冷的、缺乏情緒的眼燈里,似乎多了一絲極其微妙的……了然?甚至是一絲極其罕見的、難以察覺的…渴望。
他靜靜地看了西瑟斯很久,比任何一次都要久。
久到西瑟斯都無法忽略那存在感極強的注視,不得不睜開眼,不耐地看向他。
四目相對。
西瑟斯甚至想懟一句:看什么看!
但他沒那個精氣神。
迪迦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他的皮膚,直視著他體內那糾纏不休的光暗之力,以及那更深層的、連西瑟斯自己都無法觸及的本質。
他似乎在確認著什么,又像是在重新評估。
然后,迪迦做出了一個讓西瑟斯有些意外的舉動。
他緩緩地、極其輕微地……搖了搖頭。
這不是否定,更像是一種基于新發現的、冰冷的嘆息。
接著,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西瑟斯一眼,那目光復雜難明,仿佛透過他,看到了某個遙遠的、白色的身影,聽到了某些關于“命運”、“羈絆”的低語。
然后,他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轉身,再次融入了神殿的陰影之中。
留下西瑟斯獨自躺在那里,心中充滿了更多的茫然和一種莫名的不安。
迪迦……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他剛才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瑟斯不會知道,迪迦此次外出,遇見了一個身披潔白紗裙、目光悲憫而堅定的女子——幽憐。
更不會知道,那場短暫的、關于光明與黑暗、命運與選擇的對話,如同投入迪迦冰冷心湖中的一顆石子,雖未激起驚濤駭浪,卻已然讓那深不見底的湖水,泛起了一絲極其細微、卻注定將影響深遠的漣漪。
而這漣漪映照出的第一個倒影,便是他——西瑟斯,這個身負光暗沖突、掙扎于痛苦之中的,特殊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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