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熙心里那句“大姨媽來了”差點脫口而出。
她硬生生咽了回去,扯出一個標準的職業假笑。
“商總,您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只是在認真工作。”
商北琛的唇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卻毫無笑意,冷得嚇人。
“認真工作?”
他重復著這四個字,尾音拖得長長的,充滿了嘲弄。
“喬秘書的工作能力,我當然信得過。”
“不然,怎么能一邊享受我給的特權,一邊還勾搭著外面的野男人?”
嗡的一下。
喬熙的腦子徹底炸了。
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砸得她眼冒金星。
“商北琛!”
她氣得連敬稱都忘了,聲音都拔高了八度。
“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勾搭野男人?”
“我勾搭誰了?”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怒火和不敢置信。
這簡直是職場霸凌加人格侮辱!
商北琛看到她炸毛的樣子,眼底的陰郁不但沒散,反而更濃了。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
一米八八的身高帶著巨大的壓迫力,踱步走到她面前。
他垂著眼,視線落在她氣得通紅的臉蛋上。
“需要我提醒你?”
“你在安寧苑,是跟誰摟摟抱抱嗎?”
“在大庭廣眾之下,都敢這樣明目張膽,關上門,還不得滾到床上去?”
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毒。
他已經忍了一個晚上,開口自然是殺傷力十足
喬熙徹底愣住了。
安寧苑?
他昨晚去安寧苑了,看到了她和江肆的“告別”?
她腦中飛速閃回江肆抱住了她的那一刻。
當時太突然了,但是,正因為這樣的機遇,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真正地拒絕了他。
她對他沒有那種愛的感覺。
十年,商北琛三個字早就將她的心腐蝕得徹底。
她強壓著心頭的怒意,平靜地說了一句,“商總,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眼見未必為實。”
“就像您抱著南小姐上熱搜,難道就像外界所,你們有不正當的關系?”
這個反問,顯得十分有智慧。
至少讓他們站在一個相同的道德制點。
補充,“不過,哪怕商總跟南小姐共度良宵,我也無權過問什么。”
“畢竟,我們合法的婚姻關系已經解除了。”
她是想告訴他,他現在沒有資格來質問她。
她這一句,看似云淡風輕,但復提離婚的事,完全是在拱火。
“喬熙,看來,你很慶幸自己跟我離了婚。”
他盯著她,語氣冷得掉冰渣。
喬熙的心微顫了一下,“商總,過去許久的事情,我現在沒興趣與您爭論錯與對。”
“若您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她說不過這個無理的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躲。
商北琛狠狠地吐了一句,“我已經給江肆下了調令,十年內,他都不可能回來了。”
他在故意氣她。
喬熙一怔,驚訝之余夾雜著一絲難過。
沒想到,最終還是連累了他。
商北琛預想的屬于她的爆怒并沒有出現,她沉默了幾秒,平靜地吐出一句。
“商總,您是公司的決策人,您調任誰,我無權過問。”
“我先出去工作了。”
她轉身,開門。
“喬熙,你不替他求情嗎?”
她頓了頓,什么也沒說,走了。
商北琛扯了扯領帶,雖然出了氣,但心里還是十分不爽。
喬熙剛回到工位,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蘇小可從里面拖著步子走出來。
她剛去參加完南星島的項目會議,此刻整個人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怎么了?”喬熙問。
蘇小可走到她桌邊,趴了下來,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