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名瀕死的老者在他們二人的合力搶救下緩緩蘇醒。
人群爆發出熱烈的鼓掌聲,老者的子女也喜極而泣,跪在地上給林菀君和時楷磕頭感謝。
林菀君與時楷將老者的子女扶起來,在眾人的贊賞與欽佩中離開。
這一幕何其熟悉,就像是,他們回到了當初。
可林菀君知道,這一趟列車的終點,再也不是未知與茫然了。
列車一路疾馳,在第三天的清晨抵達目的地。
三人拎著行李走出火車站,朦朧的晨光里,這個地方熟悉又陌生。
“咱們……怎么走?”
時楷看著空無一人的出站口,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這趟來得匆忙,甚至是在出發前一天才給杜建懷拍了電報,或許他都沒收到電報,更不可能來接他們。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拖拉機的突突聲,由遠而近。
林菀君踮起腳尖看去,只見一陣黑煙從遠處的路上飄起,一輛拖拉機在顛簸的土路上飛快駛來。
開拖拉機的人是杜建懷,而坐在邊上的人是杜建武。
兄弟二人也看到了林菀君等人,遠遠的,杜建武就抬手打招呼,似乎在說什么,只是聲音被拖拉機巨大的響聲埋沒。
終于,拖拉機行駛到林菀君面前。
杜建懷臉上是掩不住的高興,敏捷跳下車,興沖沖走到林菀君面前。
“你們還真來了!”
林菀君笑著打趣道:“這話怎么說的?我既然答應會來參加你的婚禮,就一定不會爽約,怎么,不歡迎嗎?”
“歡迎!當然歡迎!”
杜建武高興壞了,上前很是熱情與林菀君他們握手。
“幸虧我們公社有人在郵電局上班,大半夜的,忽然敲我家的門,說是有電報,我們一看時間,嘿,不就是今天早上嘛!”
杜建武說道:“看完電報,我倆就趕緊出發,這緊趕慢趕的,正好趕上接你們。”
看著兄弟倆滿頭大汗的模樣,就知道這一路上他們有多匆忙了。
但這也正好說明,對于林菀君他們的到來,杜建懷有多么重視與高興。
“走!上車!家里得知你們要來,天不亮就生火做飯了!”
杜建武接過宋戰津與時楷手里的行李,放在拖拉機的車斗里。
只見車斗里放著三個墊了棉墊子的椅子,顯然,這是給林菀君等人準備的。
不再是當初被下放時的忐忑與艱難,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不同了。
沿途的景色很熟悉,但一切似乎又不太一樣了。
拖拉機經過干校門口時,林菀君有些恍惚。
“杜建懷,你停一下車!”
林菀君大聲說道,只見杜建懷停下車,林菀君跳下車,慢慢走到干校門口。
干校門口有看門的人,是個林菀君沒見過的生面孔。
“你們找誰?”
林菀君一時有些哽咽,是啊,他們找誰?
“請問現在的校長是誰?是秦司鈞嗎?”
對方答道:“秦司鈞?秦司鈞早就返城了,聽說人家現在是某省一把手,風光得很吶!”
“我們校長叫王闖……哎,那不是王校長嘛,王校長,有幾位訪客找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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