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瘋的沒把任何人當盟友。”
江妄想起一件事,微諷道:“他母親和我母親是摯友。”
司愿微微一驚,這事兒她的確不知道。
“他母親是法國人,因為我媽的原因對我也不錯。但季松一直以為,他母親不喜歡他,是因為他的國籍,所以很小的時候第一次見面,季松就對我有很大的敵意。”
司愿有些理解了。
“就像林雙嶼,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怪別人搶了風頭。”
“是。”
司愿了然:“那我現在知道,他為什么一直在我面前提你了。”
也知道季松為什么會跟她擺這么一出大戲,費盡心機和她合作……原來是沖著江妄來的。
江妄同樣猜到了。
“寶貝,我給你帶了禮物。”
江妄指了指后座,司愿向后看去,一大束碎冰藍,難怪一上車就聞到花香。
還有一條鉆石項鏈。
“我親自挑的鉆石,也是我親自鑲嵌的。”江妄皺起眉,抱怨道:“可太難了,串廢了好幾條。”
司愿微微一驚,這全美方鉆,一顆難求,江妄竟然廢了那么多顆。
“術業有專攻,以后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萬惡的資本家。”
江妄又往上掛了一個檔,說:“那我們現在就做我專業的事。”
——
第二天,司愿準時到達畫廊。
季松早就到了,倚靠在木雕上,跟她打了個招呼。
司愿好像沒看到他,越過他跟設計師溝通細節。
季松很討厭這種被忽視的感覺。
“司小姐,對你的甲方有點太沒禮貌了吧?”
司愿翻看設計稿,說道:“這位甲方,合同里只說給你畫稿,又沒說要給你提供情緒價值。”
季松冷笑了笑,正要開口說什么,忽然看到司愿頸處一道吻痕。
季松瞇起眼,微微凝噎。
那道吻痕藏在衣領邊緣,淺淺淡淡的紅,像一根細刺,猝不及防扎進他眼底。
他微諷:“就這么離不開江妄?”
司愿翻設計稿的手一頓,抬眸時眼底帶著幾分譏誚:“季總,比起關心別人的私事,不如擔心一下自己,別被林雙嶼拖下水。”
“林雙嶼還沒那個本事,我想陪她玩兒,她就安然無恙,不想陪她玩兒,她就絕無翻身的可能。她的下場,看司小姐。”
棋子的下場,從來都不重要。
司愿怕再說下去會嚇到設計師,便合上設計稿,看了一眼季松,帶著設計師走了。
季松走出去,點了根煙,點了幾下都沒著,氣的他把煙一把捏斷。
正煩,林雙嶼的電話又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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