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介死了。”
“陸恒被刑部給帶走了。”
魏撤恭敬的站在書房內,向蕭靖凌稟報剛在青樓發生的一切。
蕭靖凌坐在書案前,手指按著桌上的圖紙,微微頷首。
“去找東方先生和左議先生來。”
魏撤躬身一禮,沒多久東方辭和左議頂著夜色自后門進入凌王府。
“參見殿下。”
“深夜打擾兩位先生休息了。”蕭靖凌客氣一句。
“殿下折煞老臣了。
您一句話,就是下刀子,臣也要來。
更何況,這個時辰,老臣也沒睡意。”
東方辭語氣恭敬。
蕭靖凌雖然稱呼他為老師,但他可不會在蕭靖凌面前擺譜。
別人給恭敬,是他的修養。
自己覺得是理所應當,那就是傻子。
“青樓發生的事,你們可都知道了?”蕭靖凌示意兩人落座,親自奉上茶水。
“略有耳聞。”
東方辭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蘆,示意蕭靖凌自己喝酒,不喝茶。
左議則是雙手接過茶盞,微微躬身。
“昨夜的賭坊著火,或與之有所關聯。”
兩人心里都清楚,肯定是蕭靖凌的手筆,不過他們不能說出來。
“剛得到消息,殺人的陸恒已經被刑部帶走了。
刑部尚書佟崇陽與陸家關系如何?”蕭靖凌坐回主位平靜開口。
“佟崇陽這人,別的不說,對正事還是極為負責的,未曾聽說過他徇私的事。
如果說私下的關系,他與陸嘉算不上好。
但是跟王大法走的是比較近的。”
左議一口氣說出自己的了解。
東方辭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如此就好。”
蕭靖凌拿出個冊子,遞給旁邊的小鈴鐺,示意她遞給東方辭和左議。
“這是關于陸嘉和王大法的罪證。
你們交給都察院,讓他們上奏給父皇,看父皇是何種反應?”
東方辭和左議接過冊子隨手翻動兩下。
里邊的每一項,放在普通人身上都夠砍頭的。
“沒看出來,這王大法的膽子這么大?”左議感慨。
“畢竟是太子的人,他們可是都以為殿下被禁足,也就被皇上給舍棄了。
這未來的皇位除了當今太子,沒有就會出現在陛下的御案上。”
蕭靖凌微微頷首,隨手拿起桌上的毛筆,在冊子上王大法和陸嘉的名字上打上個大大的叉號。
這也意味著兩人的終結。
隨手,他又在旁邊一頁的章威遠和嚴鼎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兩位先生,對章威遠和嚴鼎有什么看法?”
聽到這兩個名字,東方辭和左議猛然抬起頭。
“殿下,是要動他們?”
“殿下,他們可是內閣的人,要同時動他們兩個,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東方辭也說出自己的擔憂。
“不說他們的勢力,就說陛下那邊,都未必好交代。”
內閣一共有七個人。
吉先生為首的三人,是皇上的親信。
東方辭和左議是他蕭靖凌的人。
嚴鼎和章威遠是太子一黨。
清理掉太子的人,皇帝必然會對蕭靖凌有所忌憚。
未必會同意他這樣做。
蕭靖凌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我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霸氣的話語聽得東方辭和左議心神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