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大多數人最遠的地方只到過縣城,到市里的人占比都不是特別大,去外省的要么是打工,要么是做生意,沒有這兩個原因的,幾乎都沒出過省。
周川一直在家里混,自然是沒去過的。
上一世,出獄之后,周川心生懊悔,一直守在清瑯村里,靠土地、找山貨、做點小生意維持生活,他心里一直有個枷鎖,讓他掙脫不開,他上輩子的足跡最遠也只到過省城。
但因為他骨子里就是那種不羈的性格,雖然只去過省城,但高鐵、地鐵,后來很多東西,他都是坐過、玩過的,哪怕他去的地方不用坐地鐵,哪怕地鐵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交通工具,為了嘗嘗鮮,他也會去試試,哪怕浪費一點時間和一點點錢。
周川搖頭:“沒有!我最遠的地方,也就到過市里。”
黃耀宗頗為感慨的說道:“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周先生在做生意方面,很有天賦,日后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周川對此倒是沒有任何得意之情,他重活一世,比別人多了這么多人生經驗,要是還跟個愣頭青一樣,那就是自己的問題了:“多謝黃先生夸獎。”
生意已經達成,接下來兩人也就是相互客氣閑聊。
陳光瑞回來的時候,特意買了兩瓶好酒。
一頓飯吃完,找飯店老板接稱稱了一下沉香的重量,七斤多,最后是按七斤半算,兩百六十每斤一共一千九百五十塊錢。
黃耀宗自然不會隨身帶這么多錢,是陳光瑞拿的。
這時周川才知道,陳光瑞去了那么久,不是去買酒了,而是去取錢了。
周川走后,陳光瑞笑著說道:“黃先生,這次又撿了個漏啊!”
黃耀宗說道:“也不算撿漏,樟樹沉香,在大陸也就是這個價,只是不怎么好遇到。”
“要是周川手里真有五六十斤,拿回香江,倒是能賺一些。”
陳光瑞有些羨慕的說道:“兩萬是沒問題吧?”
黃耀宗說道:“差不多吧!”
“回頭跟周川要個聯系方式,我看他倒是像個能做事的人,這邊藥材產量不錯,質量也好,如果他有本事,找他做收購代理也可以。”
陳光瑞略有些為難:“那胡老板那邊怎么說?”
黃耀宗略帶著幾分不滿,說道:“大陸人剛做生意沒多久,總喜歡耍小聰明,那個胡老板也是一樣。”
“如果周川有本事做起來,胡老板那邊直接斷了合作就是。”
“我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教育機構,還要教他們怎么做生意不成?更不可能做慈善啊。”
不怪黃耀宗對大陸的生意氛圍不滿意。
現在已經成功的商人,基本都是是八十年代發展起來的,那個時候做生意的人,很少有人是靠誠信起家,基本都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