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林知夏揚起下巴,隨即又想到什么,問道,“對了,那姑娘怎么樣了?”
“乘警說醫療室檢查了,中的是一種強效迷藥,劑量不小,幸好發現得早,已經用了藥,估計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能醒過來。已經聯系上她的家人了,下一站會有當地公安接手,送她回家。”
“那就好。”林知夏徹底放下心來。
經過這番小插曲,接下來的旅程顯得格外平靜。
但此時的林家,就沒有那么平靜了。
林家大院里,此刻卻比這深秋的天氣還要冷上幾分。
林老三林建設蹲在門檻旁,這個平日里開朗精神的年輕后生,此刻像霜打的茄子,雙手深深插進濃密的黑發里。
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爹,娘,這事兒要是真讓她賴上了,我……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還不如……”
“放你娘的屁!”林母王桂花又急又氣,一巴掌拍在兒子的后腦勺上,力道不輕。
“沒影兒的事,你瞎尋思啥?她紅口白牙一說,咱就得認?沒這個道理!”
話雖硬氣,她攥著圍裙角的手卻微微發顫,顯露出內心的不平靜。
話雖這么說,王桂花自己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她是個精明能干的農村婦女,四十多歲的年紀,眼角已經爬滿了細密的皺紋,可那雙眼睛卻依然銳利如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