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面前那個原本空著的小白瓷碟里,此刻已經堆起了一座小巧玲瓏、白白胖胖的瓜子仁“雪山”。
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顯然是精心為她準備的。
看她像顆被霜打了的茄子,蔫頭耷腦、沒精打采地回來,秦錚心里覺得好笑又可愛。
他伸手自然地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聲音帶著安撫的暖意:
“怎么?出去轉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情況?那你應該高興才對啊,這說明社會治安在變好,壞人也在減少嘛。”
林知夏正郁悶著呢,沒好氣地一巴掌拍開他作亂的大手,丟給他一個“你還是太天真”的眼神。
撇撇嘴道:“你覺得可能嗎?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爭論了幾千年都沒結果。但在我看來,壞人絕不會憑空減少,他們只是變得更狡猾了,學會了更好的偽裝,把自己藏得更深、更隱蔽了而已!就像細菌產生了耐藥性,更難對付了!”
她說完,氣鼓鼓地端起面前那碟飽含某人愛心的瓜子仁,像是要化悲憤為食欲。
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座“小雪山”全部倒進了嘴里,腮幫子瞬間被塞得鼓鼓囊囊,像個拼命囤糧的小倉鼠。
秦錚看著她這毫不做作、甚至有點“粗魯”的吃相。
非但不覺得嫌棄,反而覺得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仿佛被一根羽毛輕輕搔過,泛起陣陣漣漪。
他感覺自己真是中毒了,中了名叫‘林知夏’的劇毒,而且無藥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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