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讓秦家都如此鄭重其事標注的人物,絕不簡單。
他來這里做什么?
而那兩名準備動手的秦家黑衣人,在看到陳默的瞬間,他們那如同機器人般冷漠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情緒波動。
那是一種,混雜著驚疑、不解,以及……一絲絲敬畏的復雜神情。
他們幾乎是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然后,不約而同地,對著陳默,微微低下了頭。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包廂內的其他人,全都愣住了。
尤其是古通玄!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這兩個如同神魔般強大,連他這個武道大宗師都能輕易鎮壓的恐怖存在,竟然……竟然會對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行此敬禮?!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你們,是秦家的人?”
陳默沒有理會眾人的驚愕,他雙手插著兜,慢悠悠地走了進來,目光落在了那兩個黑衣人身上。
“是。”
其中一名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
他的聲音,雖然依舊平直,但比起剛才面對古通玄時的冷漠,卻多了一絲,人類應有的情緒。
“家主有令,雅集之前,京城之內,禁止私斗。”
“這兩人,違背了規矩。”
他指了指古飛揚,和沙發上的巴頌。
顯然,在他看來,雖然是古飛揚先動手,但巴頌下毒反擊,同樣屬于“動兵”的范疇。
要罰,就兩個一起罰。
“哦?那你們打算怎么處置?”陳默饒有興致地問道。
“按照規矩,主犯,廢其修為,逐出京城。”黑衣人指著古飛揚。
“從犯,小懲大戒,禁足三日。”他又指了指巴頌。
這個判決,不可謂不公正。
甚至,還帶著一絲人情味。
畢竟,巴頌的降頭術,若不是他們出手,古飛揚已經是個死人了。
只判一個禁足,算是很輕的處罰了。
古通玄的臉色,一片死灰。
他知道,秦家的規矩,向來是說一不二。
今天,他孫子這條命,是保住了。
但這一身修為,是注定要廢了。
他心中充滿了悔恨和不甘,早知道這京城的水這么深,他就不該讓孫子如此張揚!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將就此塵埃落定的時候。
陳默,卻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個規矩,不行。”
他開口了,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什么?
他說什么?
他說秦家的規矩……不行?
這小子是失心瘋了嗎?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那可是秦家的“執法者”!
是連武道大宗師都能隨意拿捏的恐怖存在!
你一個毛頭小子,憑什么敢質疑秦家的規矩?
古通玄也是一臉錯愕,他完全搞不懂,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難道,他是想火上澆油,把事情鬧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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