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
周燃端著姜糖水,心里念頭電轉。
白糖可比紅糖的味道好多了,一定大受歡迎。
關鍵是,用紅糖就能提煉白糖,工藝還特別簡單!
越想越覺得可行,頓時欣喜若狂,在伊秀秀嘴上啪的親了一口。
小丫頭頓時羞紅了臉,在懷里掙扎幾下,
“燭火燭火還沒熄呢”
“唉!熄什么燭火,”
周燃嘿嘿笑道,
“點著燭火,相公看你才看的清楚!”
抱起伊秀秀放到腿上,
“相公今天教你拔蠟燭!”
經過那晚的“磨豆豆”教學,小丫頭已能猜到,這“拔蠟燭”也一定不是什么正經事。
眸子里頓時眼波流轉,急忙轉過臉,抿嘴道,
“不學,你不教我正經事”
周燃被逗得哈哈大笑,
“誰說的,相公教你的都是正經事!娘子不僅得學,還得學的精通,用的嫻熟!”
木屋外,一夜無雪。
寒風中漸漸響起陣陣嬌啼
翌日。
伊秀秀知道自家相公今日要去殺虎口,一早便起床,與周燃用了早飯,依依不舍的送他出了門。
周燃先去了一趟虎牙堡。
見到許多村民自發趕來幫忙,因此重建進度極快,再有幾日應該就能建好,不禁十分欣慰,牽出一匹戰馬,直奔殺虎口而去。
寒風吹在身上,雖然依舊凜冽,但周燃卻感覺十分愜意。
殺虎口大營前,劉校尉正在營門前等候,見周燃策馬趕到,笑著迎上去,
“你可算來了!今天一早,都尉大人就把人馬都點到校武場了!”
周燃與他一路談笑走進大營。
大營里崗哨設置密布有序,營帳安排錯落有致,顯然謝秋白確實精通用兵之法,并非完全靠著家族勢力坐上的都尉位置。
一直到了校武場,兵丁們整齊排列在場中,謝秋白手持長槍站在校臺中央。
劉校尉將周燃一路引到校臺上。
謝秋白向周燃簡單介紹了臺下的各營隊伍。
殺虎口共有一千人馬,分成四營。
劉校尉名叫劉期泉,負責破自營。
其他各營,都分別有一名校尉負責。
除了羽字營今日在殺虎口城關上值守,其他三營全都已經到場。
介紹完,謝秋白向臺下高聲道,
“這位就是周燃!”
虎牙堡最近連創驚人戰績,周燃的名字幾乎傳遍了殺虎口的每一只耳朵。
臺下頓時有人小聲嘀咕起來,
“他就是那個單槍匹馬殺了五個蠻子的周燃?”
“不僅是五個蠻子,聽說他前幾日還用計設伏,殺了十個蠻子斥候。”
“對了,其中一個還是個斥候的統領!”
謝秋白長槍在地上一頓,場中逐漸安靜下來,
“他不僅武力超絕,更是一位練兵用兵的奇才!今日,就讓他帶著大伙操練一番!”
回身看著周燃淡淡一笑,
“請吧!”
周燃走到校臺邊,看著校武場上各營士兵,
“我不敢稱是奇才,只是懂一些道理罷了。”
“你們都是軍人,拿起刀槍是為了保國、保家、保百姓!”
“你們在關外多殺一個蠻子,關里就少死一個百姓!”
“而且,沙場上刀劍無眼,你們變得越強,就越可能活著走下戰場。”
頓了頓,
“我能做的,就是讓關內不死一名百姓,讓你們都能活著走下戰場!”
周燃說完,靜靜注視著場下。
校武場上,有人面色激昂,躍躍欲試。
但更多的人面無表情,麻木的盯著前方。
鋒字營和突字營的兩名校尉微撇嘴角,滿臉不屑。
薊朝軍事衰弱,乃是多年累積的病癥,并非一朝一夕能改變。
周燃本來也沒指望說幾句話,就能燃起所有人的情緒。
走下校臺,翻身上了馬背,
“三營校尉,帶兵隨我出營!”
劉期泉率先整頓破字營,跟著周燃走出大營。
剩下兩營慢慢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