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沙啞說著,聲音很是自信。
赤炎山,是能在飛云域中排進前二十的頂級大勢力。
山門內占據數十道最頂級的火脈,綿延數萬里,讓那一整片地帶都干裂流淌熔漿,最涼爽的地方也像是沙漠。
不過正因如此,赤炎山的修士,修煉火法,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空氣中到處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火精氣,實力極為強悍。
再加上他們赤炎山弟子,生活習性與外人都很不同,所以一般也十分團結,在外面組隊碰見排行前十的大宗派都不帶慫的,更別提此刻面前只有寧奕兩人。
他相信對方聽了自己宗門的名號,很快便會老老實實的退去。
不料,寧奕聞,卻是毫不猶豫,看了幾人一眼,而后平淡笑著出聲:
“這雪原本就是一片無主之地,怎么什么東西都變成你們的了?”
“不過我沒有興趣跟你們爭這里面的東西,我要去最里面,麻煩還是不要攔路。”
寧奕說著,便握住鄧芷的手,要跨過這一片浩蕩猙獰的冰縫,到遠處那座真正的山腳下去。
此地開裂,也的確存在機緣。
他甚至不用踏天鏡,也能感知得到,有一股無比冰涼的幽藍氣息在地底涌動。
但,那對于遠處雪山下‘鎮壓’著的那東西,還是差得太多。
既然這赤炎山的修士也不好惹,他也不會想著動手搶奪,徒給自己樹立敵手。
可,他沒想到。
就算自己擺明了態度,這幫人卻是依然不準他從這過去,而是立刻積蓄火法,嗓音發寒的開口:
“請道友止步!”
“此地已經被我們赤炎山占領,開采完這處也要進更深層。”
“你如果想要進山,就請從另外幾個方向繞行吧。”
“不過我可提醒你,另外幾個方向也有不少大宗門的人占領了,阻止外人進山,你進不去,最好還是乖乖退去為好,不要白送了性命!”
寧奕聞,眼睛輕輕一瞇:
“如果我非要過去呢?”
青年人聞,沒有說話,只是同身旁幾人緩緩積蓄起了更加恐怖,灼熱的火法,明顯就是一副要開戰的架勢。
甚至,后方幾人,還有擔心出變故了,刻意拿起玉佩,傳音給后方人偷偷說了什么。
于是便只見四方冰裂縫下,其他幾處也都有灼烈的火氣涌起,彼此之間連接成一道場域,那些赫然都是赤炎宗的修士。
“呦呵,來硬的啊。”
寧奕咧嘴一笑,眸中精光一閃,五指收攏。
這赤炎宗,在飛云域排名比初圣仙宗還要高,他其實也挺想試試這群人的深淺,畢竟他們都修煉火法。
看看到底,是他們的火更厲害,還是他的純陽道基,應該是能夠碾壓的吧?
“嘭!”
“你在后面等著,我去就回。”
寧奕開口,囑咐了一句鄧芷,隨后渾身血氣陡然擴散開,沖了出去。
他眸光平淡,實際上還并未展露全部實力,周身涌動的靈氣始終維持在筑基九重天的水準,并沒綻放到極限。
但胸腔內純陽血氣,卻是滾燙的恐怖,如熔爐般轟鳴運轉,看得對面先前開口勸退的那名赤炎宗弟子眼皮一陣狂跳,強壓心驚開口:
“結陣!”
“轟隆!”
一聲大吼,幾條冰縫之間,不少修士都是雙手掐訣,同時自其中噴出一道赤紅出來,火焰迎風便漲,彼此之間匯聚,化作術條猙獰的火蟒。
緊密鱗片間,迸濺著紫黑色毒火,朝寧奕飛快涌來。
寧奕催動靈海,要正面碰撞,沒想那赤炎宗的其余幾人竟是猛地騰空而起,腳踩方位,控制火蟒驟然改變了方向,將他包圍進了中間拉扯。
同時幾人袖中,還猛地射飛出了七十二枚赤色符箓,在半空組成一道旋轉火輪,令寧奕腳下地面冰層瞬間融化,蒸騰的霧氣里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火鴉虛影,似乎生生給他制造出了一口巨大的‘蒸鍋’。
”赤蟒焚天陣!”
青年厲喝一聲,火蟒與地底的符印烈火,同時勃發到極點。
寧奕被炙烤得長發飛揚,面上也淌下汗珠。
但他不躲不避,右拳裹脅著恐怖的血氣,直搗而出。
“轟隆!”
但見,他勢大力沉,拳風所過之處,氣海在周圍掀起兩道恐怖的氣旋,將最先撲來的三條火蟒絞粉碎了。
破碎的火蟒,如有尸體一樣,尸體倒在冰面上,蝕出碗口大的窟窿。
后方,那幾名赤炎山結陣的修士,見這樣竟然都沒法拿下寧奕,于是便都突然咬破舌尖,再度噴出精血融入火輪,使得這陣法下空的烈焰暴漲數倍,邊緣甚至浮現出了刀劍一般的虛影。
“咔!”
的一聲,帶著刺耳尖嘯,斬向寧奕脖頸。
“小心!”
后方的鄧芷見狀,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
指尖月華劍氣,剛要猛地出手,卻見寧奕左掌泛起玉色,竟以血肉之軀硬接火輪,“轟咔”一聲,直接將那些斬來的刀劍虛影碾碎了!
”怎么可能?”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里,令幾人瞳孔驟縮。
那火符箓刀劍虛影,其實都是他們早都布下好,由地心炎鐵所鑄,尋常結丹修士觸之即焚。
寧奕一個氣息波動,不過筑基九重天的修者,怎么可能抗得住?而且竟是一擊便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