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會給你作證?”
他的目光環視。
于是,被他那張滿是橫肉,還有刀疤的臉瞪到的滿山雜役弟子,無一人不是噤若寒蟬。
見狀,王寶華立即囂張大笑,回身對著寧奕開口:
“看吧,公道自在人心!不污蔑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
“有本事你就真去舉報,大家比拼一下背景,看看到底誰更硬。”
“還有你!”
王寶華說著,臉上肥肉突然一擰,盯著屋內一臉茫然,發呆的陳睿,寒聲開口:
“宗主大人剛剛下發任務,說最近果子快熟了,三天內要吃最新鮮的青蓮地心靈果。”
“專門負責宗主大人起居生活的雜役本就不多,寧奕脖子還正好受傷了,那這件任務就交給你陳睿做吧,天黑之前必須歸來。”
“陳睿,可千萬別讓宗主大人失望啊,否則后果你懂的!”
此一出,陳睿立刻面色變得慘白。
但,王寶華絲毫不給他辯駁的機會,直接神情得意地溜走了。
只剩,場間一眾聞聲看戲的雜役弟子,相互對視震驚嘆息:
“嘶,青蓮地心果,生長在幽霧谷里,那應該算是宗門內最危險的一座峰了吧,這個時節正是妖獸最活躍的!”
“一般這種級別的任務,正常最少也得是一二十人組隊同行,怎么這次王管事只派了陳睿一個人?”
另一名高大雜役聞,瞥著寧奕譏笑:
“那還用說,肯定是又被寧奕連累了唄!”
“我早就說過,那小子特立獨行的,是個災星,不懂人情世故,千萬不能跟他走的太近……”
門前,聽著這些竊竊私語。
寧奕并不生氣,只是望著囂張離去的王寶華,還有那一幫指指點點的雜役,忽而有些沉默。
隨后,他感嘆了一聲,轉身回到屋內,望著面色發白的陳睿說道:
“你不用擔心,這青蓮地心果我替你去采。”
“我如今有了機緣,修為已經不是煉氣二重天,有能活著回來的底氣。”
寧奕安慰著,拍了拍陳睿肩膀。
雖然,自己沒想到這王寶華竟然這么謹慎,錯失了這次機會,但他也清楚自己沒必要著急。
有了踏天鏡,以及那陰陽玄牝功的幫助,他修為提升了上去,早晚都能找到機會將弄死王寶華,不必急于一時。
而,這時的陳睿,也是怔怔從剛剛的事中回神。
他小臉發白,盯著面前寧奕看了一眼,隨后復雜開口:
“兄弟,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賣身跪倒在宗主的石榴裙下,淪為她取樂的性奴了?”
寧奕聞,頓時荒謬瞪大雙眼:
“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我像是那種沒有節操的人嗎!”
陳睿望著他脖子上,那很像被鞭子抽的血痕,默默點了點頭,苦笑著道:
“兄弟,你就聽我一句勸吧。”
“王寶華這人我熟悉,只貪財,只要咱們卑躬屈膝,他是不會害我們性命的,但柳青瑤那女人可真不一定啊。”
“別看她漂亮,她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為了跟王寶華較勁,你被她往死了屈辱折磨,這根本不值得啊!”
寧奕聞,望著一臉認真的陳睿滿臉黑線。
他怎么感覺,自己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
“你不要狡辯,還是快點帶著靈石去找王寶華認個錯吧,不夠我可以借你。”
“咱們被抓來這么多年,同鄉的兄弟死的死殘的殘,現在就剩你跟我了,我真不想你被那女人活活虐死了過去,至于青蓮地心果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
說到最后。
絮絮叨叨的陳睿,竟是有些心酸地掉下了眼淚。
寧奕見狀,也是啞然沉默,心底涌起一股的感動。
不過最后,他也并沒多說什么。
只是站起身來,感慨拍了拍陳睿肩膀,而后熟練從墻上取下竹筐,背在背上笑道:
“放心吧,那幽霧谷的果子還是我去采。”
“你別看柳青瑤那娘們雖然對別人下手比較狠,但在我面前她是翻不起什么風浪的。”
“還有那王寶華。”
“等三天后,我回來。”
“第一個要死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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