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頓時那五彩磅礴的符印,便呼啦啦地涌進了他腦海,震的他識海都不停翻騰,感覺頭都要炸開,根本沒法修煉!
“好霸道!”
才,只是簡單掃了最開篇的第一眼,寧奕就有些承受不住威壓,臉色慘白,險些暈了過去。
不過好在,這時腦海中的踏天鏡,嗡嗡發力,也同時將他身軀照徹。
是在洗煉,但又像是在庇護,將那擁有五彩威光,恐怖異常的法經符印,全都鎮壓的不再顫鳴。
并且,寧奕發現。
在這踏天鏡的照徹下,那陰陽玄牝功中的一些法印,竟是直接被凈除了。
“好像……是那只允許跟一人雙修的禁制?”
寧奕微怔,仔細對比法經符印辨認了一下,而后面上兀地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要知道,柳青瑤就是因為這點,才被迫將他性命留下。
只能跟一人雙修,否則修為盡毀。
但,現在他因為有踏天鏡,直接將那限制抹除了。
幫他無形之中,解脫掉了日后被柳青瑤憑此要挾的風險!
“練!”
寧奕回神,趕忙抓住機會,專心感悟修煉法訣。
于是他胸口很快,便騰起了一股呼嘯的靈氣漩渦。
“嗡!”
頓時間,整片空間。
四面八方的靈氣,全都蜂擁似地被他汲取,灌進了身體。
與那滾燙灼熱的威光相結合,洗刷骨骼筋脈血肉。
“煉氣六重,煉氣七重,煉氣八重……”
“轟!”
一聲震響!
短短時間,寧奕運轉這陰陽玄牝功法,在踏天鏡的洗煉加持下,直接將修為提升至了煉氣八重上境,修煉速度簡直駭人,并且眼看就要晉入煉氣九重!
“呦,屋子里有人啊!”
“嘭!”
但,就在這種關鍵之時!
也是一聲震響!
這屋子被仔細關好了的木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濺起大片灰塵。
寧奕見狀瞬間,猛地睜開了眼,眸中透露炙熱精光。
他通體皮膚燙紅,額頭滴下綿密的汗,渾身都被浸濕,咬牙狠狠地將運轉的靈氣氣勢壓制了下去。
確保踏天鏡的神威,不會泄露出去后。
隨后他才轉頭,看向一腳那踢壞了他屋子門的人。
只見來者,穿著個熟悉的布衫,體態圓胖,臉頰腫得跟豬頭似的,滿臉的橫肉,鼻孔翹得比天還高,沒好氣地對著他張口就罵:
“寧奕,你他媽的昨天晚上去哪死了!”
“讓你燒幾桶洗腳水,你他媽的跟老子玩失蹤是吧,這個月的俸祿還想不想要了!”
寧奕望著這罵罵咧咧的胖子,倒也不惱,只是微微一怔。
真是盼誰誰到。
他剛剛突破到煉氣八重天,正缺靈石的時候,扣了他一年靈石俸祿的管事王寶華就來了。
寧奕平淡起身,剛要做些什么。
卻見那怒瞪雙眼,滿臉橫肉的王寶華屋外身后,很快跑來了一個瘦的跟猴一樣的年輕人,火急火燎地拽住了他的手,連忙為他賠罪求情說道:
“哎呀,王總管消消氣嘛,寧奕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看他脖子上還有傷呢,他肯定是打水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您就饒過他吧,咱們本來也沒幾塊俸祿,再扣真連飯都吃不起了!”
說著,那瘦猴青年還不停抬頭,給寧奕瘋狂打眼色,示意讓自己跟他一起下跪求情。
寧奕見狀,有些沉默。
這瘦猴青年,名叫陳睿,是他多年前同鄉一起被抓來的朋友。
在雜役峰生活,給人下跪,委曲求全,仿佛已經是很多人被逼無奈生存的日常。
只有他骨頭還算硬些,寧可一直被針對多派活,也不屈膝下跪,可他也只能管住自己。
王寶華是領導,又是煉氣七重天的修士。
對于他的打罵為難,普通雜役只有服從,漸漸也不覺得丟人了,甚至反倒笑話起他不懂人情世故,只有陳睿會幫他說話,導致還受到不少牽連。
對于這些,他沒有能力改變,于是只能沉默。
但,這一次。
寧奕不打算這樣做。
“睿子,起來。”
寧奕沒有理會那王寶華的怒喝,轉頭看向地面跪著的瘦猴青年,嗓音平靜地開口說道:
“你跟我說說,這老畜生這些年私下扣了你多少塊靈石?”
“我今天讓這老豬狗,都從肚子里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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