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十二樓,單單一個望京樓,每日斂財便是以萬兩計算。
而望京樓這種魔窟,真指望這些黑了心的家伙,會給那些青樓花娘伴人開一兩銀子的工資?
賺來的每一個銅板,都是實打實的收益。
而這些收益,盡數被送到了齊國。
葉塵身后,跟來的刑部尚書腳下一軟,就差一屁股坐到地上。
自己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這消息,可不是兒戲!
這是涉及到了整個朝堂的大事,涉及到了整個大乾江山社稷的大事!
葉塵沉吟許久,命人將何事悲放了下來:“你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
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子,何事悲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葉塵屏退眾人,并且命刑部尚書將周遭所有聽到了這消息的人都暫時押下去。
在這天牢中,葉塵就這樣站在何事悲的面前,聽著何事悲緩緩講述。
此間之時,全部都是何事悲自己推算出來的,原本的真正執掌著這玉京十二樓的人到底是誰,無人知曉。
但在何事悲繼任望京樓樓主之后,卻因一次偶然,撞見了運送銀兩的護衛。
這些人將銀兩送入到了將軍府上,自那之后,何事悲就對此事有些許掛念,暗中命人盯梢。
“后來,從將軍府中運輸出了幾批貨物,安排城中虎騎鏢局送到齊國和大乾的邊境。”
“你怎知運輸的是銀兩,你又怎知交于齊皇?”
葉塵冷冷盯著眼前的何事悲,而何事悲自嘲一笑:“我安排的人盯梢,又如何能瞞得過將軍府上人的眼睛?”
頓了頓,何事悲緩緩道:“第二日,將軍府上便來了人,將我拉入地牢欲要打殺,但繼任不久,望京樓無有樓主可用。
武山留了我一條性命,卻擒住了我何家老小,以此逼迫我為他們做事。
包括齊皇之事,也都是出自武山之口。”
這武山,還真是絲毫不擔憂事情敗露。
想來也是,堂堂護國大將軍,環伺皇城,已經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了。
又何必藏著掖著?如果東窗事發,那大不了就是出兵篡位,簡單的很。
葉塵點了點頭:“朕會命人下去調查,如果事情屬實的話,朕會饒你一命。”
說著,葉塵命人關上了牢房,走出天牢。
不多時,刑部尚書出現在了葉塵的面前。
“臣參見圣上。”
“你聽到什么了?”
“臣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看到。”
“何事悲結局當如何?”
刑部尚書聞,額頭冷汗直流,說到底,這些官臣也不過是想要以權謀私,多撈點銀兩而已,叛國謀逆之事,想也沒有想過。
武山的膽子,大到他不敢想象。
面對葉塵的質問,刑部尚書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拒不交代,砍頭。”
“今日身后那幾個小吏?”
“和望京樓賊寇同流合污,意欲放他們偷偷逃走,同罪論處!”
刑部尚書挺著腰桿,放聲開口。
葉塵滿意點頭,這刑部尚書,倒是上道。
“去做吧。”
答應這何事悲,也只是答應而已。
葉塵怎么可能真的放走何事悲?
且不說這女人背地里做的那些惡事,如果真的讓武山知曉了何事悲從這事兒之中活了下來,那就說明自己的計劃已經敗露。
到時候,可就是大軍圍城。
葉塵雖然知曉了武山的惡行,可武山不光光只是一個武山,武山之下還有1整個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