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瑾年這位師弟(師兄),也是他們的“福氣”。
徐瑾年像是沒有察覺,在盛安的耳邊低語:“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家里的一切辛苦安安了。”
盛安拍了他一下:“見外的話就別說了,望你一路順風順水,得償所愿。”
看著徐瑾年溫聲細語依依不舍的模樣,饒是之前就見過幾次,譚振林三人還是跟見了鬼似的。
這個死狐貍真能裝!
不對,這家伙溫文爾雅的表象是裝給他們看的,對他的親親小媳婦是真正的柔情似水。
瞧瞧這副膩歪歪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三人絕不承認自己嫉妒了。
該交代的交代完,盛安等人站在碼頭上,目送四人一步步登上客船,隨著滾滾江水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船上,徐瑾年也看著碼頭上的人變成四個小點,最終什么也看不見才轉身走進船艙。
譚振林三人正在閑聊,看到他悶不吭聲的回來,譚震林三步并兩步地湊上來:“快把你的包袱打開,嫂子肯定給你塞了好吃的!”
自從上回旬休,他們三個厚臉皮去徐家蹭了兩頓飯,嫂子就時不時讓老徐帶好吃的去學堂。
有時是下飯小菜,有時是鮮美魚蝦,還有噴香茶葉蛋……總之全部好吃到讓人吮手指。
這次老徐出遠門,嫂子肯定也會準備好吃的。
徐瑾年面無表情地看了譚振林一樣,剛要開口讓他哪里涼快待哪里,下一刻自己的兩個包袱就出現在面前。
抬眼一看,對上方輕舟和葉云華尷尬不失期待的臉。
徐瑾年:“……”
暗暗吸了吸氣,他的臉色愈發陰氣森森,仿佛馬上要起身揍人。
最終,徐瑾年打開青色包袱,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包袱,解開帶子露出好幾個包裹嚴實的油紙包,給三人一人丟了一個:“只有這些。”
譚振林三人大喜,準確無誤的接住自己的油紙包,迫不及待地打開。
剎那間,一股讓人垂涎三尺的鹵香傳遍整個船艙,引得門口的小廝護衛也忍不住往里看了幾眼。
“哇,是鹵香花生!”
譚振林驚喜地叫出聲,抓起一個剝開殼,將花生仁扔進嘴里,瞇起眼睛嚼嚼嚼。
這副萬般享受的模樣,像是吃到滿桌的山珍海味。
方輕舟和葉云華也沒耽擱,同樣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品嘗著唇齒間的咸香,房輕舟對盛安的手藝大加贊賞:“再普通不過的花生,到了弟妹手上,都能變成讓人魂牽夢縈的美食。”
葉云華更是摟住徐瑾年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自從認識了弟妹,你便是我認定一輩子的好兄弟!”
徐瑾年冷著臉將人推開,默默收好小包袱,重新放進大包袱里,不給他們再次索要剩下的鹵香花生的機會。
譚振林撇撇嘴:“老徐越來越小氣,還是嫂子好。”
等他回到青州,一定上門謝謝嫂子。
嗯,順便蹭個飯,嘿嘿。
方輕舟和葉云華也的打著同樣的主意,只是沒敢當著徐瑾年的面說出來,實在不想一路看他的冷臉。
另一邊盛安回到家,開始整理屋子。
整理到書房時,她不經意間看到筆架上空了兩支筆,下面的硯臺也少了一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濃烈的思念。
盛安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至于不至于,真不至于!”
滿打滿算才認識三個月,只是這三個月里,一直跟這么個人同床共枕,一時人走了覺得不習慣罷了。
她才不會為一個男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書房剛收拾一半,徐翠蓮過來了。
只是徐翠蓮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匆匆跟盛安說了兩句話,就把徐成林拉進房間。
過了一會兒,徐翠蓮出來,臉色恢復正常,笑著同盛安說話:“這段時間瑾年不在家,要是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幫忙,你只管去小姑家里叫人。”
盛安忙道:“我記下了。”
徐翠蓮很滿意,忍不住跟她吐槽:“但凡大奎有瑾年一半省心,找個像你這樣的媳婦,我這頭發都能少掉一大半。”
盛安寬慰道:“大奎表弟能干孝順,打著燈籠都難找,有您和小姑父掌眼,大奎表弟一定能找到合心意的媳婦。”
大兒子被夸,徐翠蓮眼里有了笑意,嘴上還是嫌棄道:“別提這個缺心眼的玩意兒,這段時間媒人介紹了不少姑娘,愣是一個個被他說跑了。”
有時候她真想把大兒子那張欠打的嘴縫上,讓他少在姑娘們面前胡說八道。
盛安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繼續變著法兒的夸人:“好事多磨,就憑大奎表弟的本事,還有小姑這么好的婆婆,好媳婦早晚會有的。”
在她的連環彩虹屁下,徐翠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后心情飛揚地走了。
盛安很是松了口氣,剛要繼續收拾書房,徐成林喊住她:“安安,爹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