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檸蓉見此尖叫起來,鐘祉霖頓時反應過來,不等黎銘開口叫罵,先一步捏住他的脖子,將那壺酒灌了下去。
黎銘被嗆得趴在地上咳嗽,他努力摳著嗓子想要剛才喝進去的酒吐出來。
何檸蓉見此上前挽住鐘祉霖的胳膊,想起上一世自己死時候的慘狀,心中暢快極了:“快把他丟出去,免得臟了我們的新房。”
鐘祉霖對于她的觸碰后知后覺,心中意外的并不排斥,反而看著何檸蓉依賴自己那副得意的模樣有些寵溺。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他把這歸結為過于代入新郎的身份。
他和何檸蓉之間不過是假結婚而已,算不得什么。
黎銘被他拖拽著丟進了院子里,頓時院中的賓客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黎母張蓮花看著兒子這副狼狽的模樣,第一時間沖上前去將他扶起來,擼起袖子就開始撒潑:“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背著我兒子和男人結婚也就算了,憑什么我兒子打成這樣!”
鐘祉霖上前一步擋住張蓮花撲向何檸蓉的身子,冷聲警告:“你讓你兒子自己說他在這酒里放了什么東西,你如果覺得吃虧可以報警。”
張蓮花頓時被懟的啞口無,這件事還是她出的主意,她哪里敢報警抓自己!
眼見自己吃了虧張蓮花哪里能忍,張口就開始誣蔑他們:“張口閉口就要報警,是不是你們早就買通了什么人故意欺負我們!”
在另一邊招呼賓客的張雪菲聞訊趕來,在一旁聽了后直接沖上前去護在女婿身前:“好你個老潑婦,你兒子肖想我家檸蓉也就算了,使些陰暗的手段算什么本事!你要再敢在大喜的日子鬧,我就和你拼命!”
許是張雪菲護犢子的架勢過于強勢,張蓮花眼見爭不過便帶著黎銘灰溜溜的離開。
吃席的人哪里能舍得這從城里請來的大廚做出來的飯菜,都極為捧場的留下吃完才離開,一場婚宴除去這場小插曲辦得十分喜慶氣派。
到了晚上該入洞房,何檸蓉心中有些別扭要按照之前的約定和鐘祉霖同睡一張床。
兩人各自換回平常的衣服,何檸蓉抱著昨夜打地鋪的被子和枕頭,信誓旦旦的和鐘祉霖保證:“你放心,我睡著之后就不會亂動了,不會占你便宜的。”
“嗯。”鐘祉霖應了下來,兩人都有幾分別扭的睡到了床上。
屋子中布置的極為喜慶,窗戶上還貼著大紅喜字,何檸蓉睡在外側,抬手將床邊的燈關上。
房間頓時陷入黑暗,兩人睡在一張床上,鐘祉霖又身量高大,一時之間免不了有身體接觸。
何檸蓉下意識的想要往床邊挪動,可身子打半已經挪了出去,只感覺旁邊一空就要滾到地上。
她下意識地叫出聲,幸好關鍵時刻從床內伸出一只手臂穩穩地將她拉了回去。
“多謝。”黑暗中何檸蓉沒忍住紅了臉。
她老實的裹著被子不再亂動,不知不覺就這樣睡了過去。
鐘祉霖躺在床上,對于剛才的接觸心只覺得心中有些亂。
他身體的記憶中從來沒有和女人睡過一張床,此時聽著身旁平穩的呼吸聲,只覺得心猿意馬起來。
但想到他只是和何檸蓉約定結婚,又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何檸蓉這才從床上悠悠醒來,身邊已經不見了鐘祉霖的身影。
她收拾好起來,就看張雪菲在院子里忙碌:“你還知道起來,人家小鐘身上有傷不顧我的阻攔一大早就出去采草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