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姚橙橙睡下的時候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她實在是累極了。
而且這件事比她想象的,要痛。
不過,這只是她入睡之前的感覺。
隨著身體的不適漸漸消失,姚橙橙感覺講義似乎也慢慢抽離了。
這好像又成了自己做的一場夢……
姚橙橙蜷縮在被窩里,再也顧不上其他,慢慢便沉沉睡去……
而身旁,傅元錚的眼神卻片刻不曾離開。
……
在接到王爺的通知時,暗影已按命令直奔姚家。
此時的姚家還沉浸在白日見過姚橙橙的得意中。
姚朵朵正坐在窗邊把玩著一支珠釵,那是姚橙橙送的。
一支對她而再平常不過的珠釵,現在卻是姚朵朵可望不可即的。
她如果有這樣的好東西,絕不可能送人……
終究還是不一樣了啊。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暗影破門而入。
“奉王爺令,姚朵朵涉嫌謀害側妃娘娘,帶走!”暗影帶人沖了進來,動作干脆利落,不等姚家人反應,便將一臉驚慌的姚朵朵架了起來。
伍氏此時就在旁邊,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上前阻攔:“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女怎么會謀害側妃娘娘!”
“誤會與否,帶回王府審問便知,誰敢阻攔,以同罪論處!”暗影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他看向姚朵朵的眼神仿佛螻蟻,今日的事情太過明顯,不知道多蠢的人才會想著在王府下手,但凡出事,一個都跑不脫!
姚朵朵的手上的珠釵早在暗影沖進來的時候就掉了,她一整臉色煞白,哭喊著:“母親,母親救我,爹!爹呢!”
可惜,在攝政王府的威嚴前面,姚家人不敢再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姚朵朵被強行帶走,一路塞進王府的馬車。
馬車疾馳回王府,姚朵朵被直接押入審訊室。冰冷的刑具擺在一旁,昏暗的燈光映得她臉色慘白,剛被押進來就嚇得渾身發抖。
“說!側妃娘娘的蠱引,是不是你放的?”審訊的暗影開門見山,眼神銳利如刀。
姚朵朵嚇得連連搖頭:“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蠱引!”
“還敢狡辯!”暗影將從她房里搜出的油紙包扔在她面前,“這上面殘留的蠱引氣味,與你房里的一致,你還想抵賴?”
姚朵朵看著那個油紙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么快么……
姚朵朵此時才反應過來:“我、我是被人利用了!大人,我是被人利用的!”
“誰利用你?”
姚朵朵語無倫次:“我不知道,我壓根不認識她……那女子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帷帽……”
暗影瞇起眼:“她讓你給側妃娘娘下毒,你便應了?!”
“我不知道那是毒藥,我是鬼迷心竅了!我不想的!”姚朵朵心里依然還覺得這件事有點不真實,她其實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敢問,而且對方模棱兩可,她就以為可能是過敏的什么東西……
當時姚橙橙太耀眼了,她真的只是一時嫉妒……
“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不是我……”
暗影其實也能知道,以姚朵朵的蠢笨,必定是被人當槍使了。
于是追問道:“那女子有什么特征?你最好回答的仔細些,否則,你知道后果。”
姚朵朵連忙回憶:“她戴著帷帽,看不清臉,聲音也故意壓得很低,只知道身形偏瘦,說話帶著點外地口音……”
……
暗影將姚朵朵的供詞如實稟報給傅元錚時,已是深夜。
傅元錚從房內出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藥味,眼底雖有疲憊,卻依舊銳利。
“陌生女子?”傅元錚手指摩挲著掌心,若有所思。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女子就是溫杳杳,但姚朵朵描述的特征太過模糊,且特征和溫杳杳大有不同,也不好直接確定。
“去查溫杳杳近日的行蹤,尤其是姚朵朵作案當天,她是否有外出記錄。以及,蠱引到底是怎么來的,最近她的行蹤,本王都要知道。”傅元錚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