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數……”

“那就行……”那人給姚寶旺整了整衣領。

“有些事吧可能說了也得不到好處，還禍從口出，有的時候，沉默，能換來一些實際的。”

說完，拍了拍姚寶旺的肩膀。

“明白、明白的……”

那人接著，就又立馬消失了。

“大人！剛才是路口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快到馬夫根本都沒反應過來。

姚寶旺擦了擦額頭的汗：“沒事了，繼續走吧。”

……

乾清宮內，姚寶旺跪在地上，大殿上格外的安靜。

“姚大人……姚橙橙……”

元嘉帝開口，勾了勾唇：“朕從來都不知道京城真是臥虎藏龍，從前真是小瞧你了。”

“皇上謬贊，臣擔待不起。”

“姚愛卿謙虛了，朕剛才翻了翻你的履歷，以你的才華，蝸居七品真是委屈了，正好下個月中正定品，朕會給你選個合適的位置，只不過……朕想知道一些事情……”

姚寶旺恭謹謙卑：“皇上請問，臣知無不盡無不盡。”

“你家二小姐，精益琵琶？”

姚寶旺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感覺早上被打臉了，他想了想，如實道：“臣早年時對女兒疏忽管教，都是內子培養，家中是請了樂師，但學得如何……臣慚愧，一直都不大知道……”

元嘉帝笑了笑：“太謙虛了，昨日宮宴，月夫人一曲，那真是驚了天上人，比一代宗師的關門弟子都要厲害。”

姚寶旺：“……那是臣，耽誤小女了……臣能力微薄，竟然不知小女有這等才華。”

元嘉帝瞇起了眼。

“月夫人入選后，可曾回過娘家？”

“回陛下，不曾，但是王爺請宴請過微臣一家，給足體面。”

“本朝律法，出嫁女子也要例行孝道，這個月十五，你合該和你的女兒見一面。”

姚寶旺懂了：“是……臣會和小女去信。”

元嘉帝勾了勾唇：“姚府太小了，到時候，朕來安排。此事……無需讓攝政王知道，姚大人，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朕的意思。”

姚寶旺匍匐在地：“是……”

“下去吧。”

“微臣告退……”

等姚寶旺退下后，殿內的大太監黃勝才上前道：“皇上以為，這位姚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哼，模棱兩可。”

“那看來也是個墻頭草，皇上用手段施壓即可，不必給真好處。”

“這是自然，朕心中有數。姚橙橙回姚家的事情你給朕盯著點，這女子，以后有何動向，隨時來報。”

“是，奴才明白了。”

元嘉帝起身準備起駕回宮。

忽然，殿門外小太監來報：“皇上，顧子澈顧大人求見。”

元嘉帝皺起了眉頭：“這是誰？”

“去年才中進士，成績一般，在翰林院就職！”

“那如何要見朕！”

“他、他說……他知道月夫人的一些事，他們，他們還是青梅竹馬……”那小太監說的磕磕絆絆。

但元嘉帝一聽眼神就亮了——

“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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