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惱怒一掃而空,唇角彎起得意的弧度。
許清安悲憤交加,沒有等電梯,消失在樓梯門里,瑩白的臉上還留著紅印。
她沖到車里,端起垃圾桶,止不住地嘔吐。
太惡心了!
魏斯律對她用強,太惡心了!
她和魏斯律說一直愛著陸延洲,太惡心了!
此刻,樓上的套房隔壁。
魏斯律慢條斯理地注水沏茶,手背上殘留著一道明顯的抓痕。
“讓陸總見笑了,我太太有時很任性,除了滿足她,我別無選擇。”
“魏太太倒挺容易滿足。”
陸延洲皮笑肉不笑,語氣略帶嘲弄。
魏斯律沒有理會他的話里有話,給他倒了一盞茶。
“她對我要求不高,這大概就是愛情使人盲目吧。”
“看出來了,她爛的臭的都視如珍寶。”
陸延洲沒有碰那盞茶,站了起來。
“我還有事,魏總慢慢喝。”
魏斯律跟著起來,“陸總,生意還沒談呢。”
“我對生意的要求很高,恐怕魏氏不太夠格。”
陸延洲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
魏斯律望著他昂首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
他騙得了陸延洲,卻騙不了自己。
在陸延洲面前,他輸得徹底。
但許清安還是他的妻子,這是他唯一能握住的籌碼。
——
周疆和余瑩離開生日宴,在回去的途中,商量著怎么應對周漫的質問。
周疆嘆氣:“看她在宴會上失態的樣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無非就是和我們斷絕關系,隨她去吧,反正她根本不聽我們的話。”
余瑩捧著手機,給許清安發消息,感謝她邀請他們參加生日宴。
“到底是我們的女兒,鬧大了不好看。”
相比周疆的憂心忡忡,余瑩滿不在乎。
“她比我們要面子,不會鬧大。”
“當初不就是為了她自己的面子,說是我們要退婚,害得我們得罪魏斯律。”
提到這事,余瑩心里就有火。
精心養大的女兒,不肯為聯姻做出犧牲就算了,臨了還要坑父母一把。
她看著手機屏保上的小男孩,笑道:“我們現在有元寶,難道要為了討她歡心,一直隱瞞元寶的存在?”
周疆立時板起臉:“那肯定不行,元寶又不是私生子。”
他老周家幾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只生了個女兒,后來就遲遲要不上孩子。
誰知竟是老來得子,元寶自然大過一切。
“以漫漫的性子,肯定不會接受元寶的存在,還是會和我們撕破臉。”
“如今鬧翻,我們得了許清安這么個干女兒,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余瑩眼里閃爍著精明算計的光芒,心里想的都是怎么給兒子一個更好的未來。
從今天的生日宴來看,魏斯律很是看重許清安這個妻子,眼里壓根沒有漫漫的存在。
要不是許清安主動公開周亦謙的身份,恐怕魏斯律暫時都不會考慮認下這個孩子。
不管許清安拉攏他們是出于什么目的,以后他們遇到困難,都可以借著干親的身份,找魏斯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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