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你真好。不知道以后哪位女子有福氣嫁給你。”
鄭茜靜窩進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以免受風生病,不然又要勞累程鈺。
程鈺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我不成親。
“可是人怎么能不成親呢?我也不想成親,這不還是這樣。很多事情是由不得我們自己的。”
程鈺又寫:我偏要由自己。
昏暗的山洞內只有這一個火堆,火光在程鈺眼中跳躍,讓他的眼睛格外的亮。
這個素來清逸冷峻的青年,就像被這團火點燃了,變得十分熱烈灼人。
鄭茜靜呆呆地望著他,忽然問:“程鈺,你喜歡我嗎?”
程鈺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等去了南邊,我們成親,好不好?”
程鈺瞪大眼,還沒回答,忽聽洞口傳來一個譏笑聲:“要成親了?用不用謝二公子給你們隨份禮啊?”
一隊穿著蓑衣、舉著火把的人大步走進了山洞里。
只外邊雨聲太大,掩蓋了他們的動靜,程鈺才沒能早早察覺。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謝珩。
蓑衣和斗笠擋不住瓢潑大雨,謝珩全身都濕透了,黑發貼在頰側,顯得他面容冷肅,眼神也格外的陰鷙沉戾。
他們怎么敢的?
圣旨賜婚,她鄭茜靜就是他謝家的人了。她心里再不愿意,也不能做出私奔這種丑事,這不是在打謝家、打他謝珩的臉面嗎?
謝二公子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謝珩提槍走近,拿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程鈺。
鄭茜靜是不能動的,得帶回去交由鄭家處置。這個妄想給他戴綠帽子的狗男人,非死不可。
鄭茜靜看出謝珩的殺意,連滾帶爬地擋在了程鈺前邊:“你不許動他!”
謝珩冷笑,長槍一挑,鄭茜靜就栽到了一邊。
程鈺身邊有一根他準備好的白蠟桿子,見謝珩長槍襲來,立刻提桿擋住。
轉眼間,兩人已經過了幾招。
謝珩勃然大怒:“你這狗東西,從哪里偷學的謝家槍?”
謝珩愈發生氣了,招式凌厲,招招只想取程鈺首級。
程鈺不是謝珩的對手,能過幾招已是極限。眼看著就要命喪于謝珩槍下,鄭茜靜撲過來擋在前邊:“謝珩,你要殺他,你就先把我殺了!”
謝珩咬牙切齒:“滾開!”
鄭茜靜當然不會滾,牢牢擋在程鈺跟前。
“你以為爺不敢殺你們?兩具尸體,爺照樣可以回去交差。”
“你可以殺了我。但他是被我逼迫的,你放過他。”
程鈺握住鄭茜靜的胳膊,朝她搖頭。
這個時候了還在你儂我儂,真是夠惡心的。
謝珩斜眼覷著這倆人,冷嗤:“你們弄出這么一出好戲來,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們了?”
他一把拎起鄭茜靜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把長槍一刺,扎穿了程鈺的手掌。
程鈺的五官霎時間因為疼痛而扭曲,但卻發不出任何痛呼。
鄭茜靜驚叫:“程鈺!”
謝珩輕蔑道:“敢在謝二公子頭上動土,有你們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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