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族叔立刻說:“對,就該將傅聞達處以火刑,好破此法!”
“是了,燒死他,禍根就除了!”
鄭老太太面色煞白:“你們……你們不能!沖我來!是我做的,我用了巫蠱,你們有種燒死我!”
但并沒有人聽她的話。
傅聞達很快被帶了出來。
他被五花大綁,嘴巴也被麻布塞著,求饒辯解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看著架起的火堆,傅聞達意識到了什么,劇烈掙扎起來。
傅湘語放聲痛哭,不停替兄長求情,可根本無濟于事。
傅聞達被綁到了火堆上。他雙目瞠大,目眥盡裂,眼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葉緋霜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傅聞達的驚恐和傅湘語的懼怕。
還記得當初在鼎福居,自己孤立無援時,這對兄妹也是這么看自己的。
死亡的滋味,也該讓他們嘗嘗了。
火堆燃起,傅聞達和那個被丟到他腳下的裝了偶人的匣子,一起被火舌吞噬。
傅湘語大喊著“不”,往火堆里爬,很快就被熱浪逼退。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兄長被烈火吞噬。
“哥哥!”傅湘語聲嘶力竭地大喊,“哥!”
鼎福居的大火滅了,面前的火堆也滅了,天亮了。
一束晨光自靛青色的天際冒出,照在被燒成碳的傅聞達身上。
害人終害己,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鄭老太太悲極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傅湘語趴在傅聞達的尸體旁哭得撕心裂肺,傅聞達的尸體被抬走,她也跌跌撞撞地跟著去了。
族中其他人也準備散去。
整整忙活了一天一夜,誰也累了。
此時,有個小廝過來通報:“杜大人來了。”
身為一府長官,看見鄭府起火,杜知府必是要來問一問情況的。
葉緋霜看見了穩步走來的杜知府。
他身側還有一個人,陳宴。
陳宴將葉緋霜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見她安然無恙,明顯松了口氣。
但還是忍不住問:“你可還好?”
“我很好。”葉緋霜說,“傅湘語不太好。”
陳宴神情不變:“她與我何干?”
葉緋霜反問:“那我又與陳公子何干?”
“退婚書還沒給,流程沒走完,這門婚就不算退了。”陳宴說,“你還是我未婚妻,我關心你是應該的。”
葉緋霜:“……你別給我來這些有的沒的,陳宴。你再這樣,我親自去找陳老太爺要退婚書。”
“好啊,你去。”陳宴說,“只要你找得到祖父。”
葉緋霜:“……”
拳頭硬了。
她感覺陳宴在挑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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