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走了,改天再見。”少頃,唐岳亦對凌琳告辭。
三人之間的歡樂氣氛因為這小插曲打破,凌琳也沒多問什么,只兀自托著下巴喝飲料,一會兒左瞅瞅望著窗外的宣婷,一會兒右看看盯著宣婷的夏曉北。
良久,宣婷無奈地回過頭來,與夏曉北對視:“我有那么好看?”
夏曉北聳聳肩:“一般般。”
“你——”宣婷被她的話堵得啼笑皆非。
凌琳適時地插進來幽幽地抱怨:“你們倆冷落我好久了……”
夏曉北和宣婷對視一眼,終是“噗嗤”笑出聲。
凌琳咧開嘴跟著她們一起樂,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從包里將一個信封遞給夏曉北:“喏,給你的。”
夏曉北糊里糊涂地接過:“什么東西?”
“先別打開,回去再看!”凌琳阻止了她,故作神秘地眨眨眼,“送你的禮物。”
……
被蛇咬到的傷口最終檢查結果是沒毒的,而自匹隆回來之后,宋以朗又進入了工作狂模式,似乎積壓了許多公事要處理,雖然沒再出差,但一個星期以來,基本都是早出晚歸。
所以,當夏曉北回家后發現他的鞋平平整整地放在鞋柜里,心下不免一驚,而才走進客廳里,便碰上他從地下一樓上來。
“今天怎么這么早?”夏曉北惴惴不安地問。是呀,確實是惴惴不安,也不知道他吃過晚飯沒。
他應該是剛在他的健身房里折騰過一番,背上的運動衫被汗浸濕,額上亦可見斑斑汗漬。聞,他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上哪了?”
一張口就是查她的崗,她都沒查他的崗呢……
“先和宣婷逛商場,然后和凌琳吃了點東西。”夏曉北如實回答。
聽罷,他只是輕描淡寫應了句“噢”,隨即自顧自朝樓上走。
沒生氣,也沒其他囑咐,那就是不用管他飯啦?
呼,虛驚一場!
緊隨其后上樓后,夏曉北把臟衣服收拾進洗衣機,然后收了晾干的衣服,一切整理完后,她才有空坐下來歇口氣。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她抓過自己的包正準確把從雜志社帶回來的樣刊拿到小工作室去,驀地看到凌琳塞給她的信封,這才記起來它。
信封并未封口,只是虛折著,夏曉北不過輕輕一抖,里頭的東西便滑了出來。
是兩張照片。
第一張是在式溪的小船上被抓拍到的。因著是轉頭的一瞬間,所以照片上所呈現的是她半側著的臉,微微低著頭。
她確定看不出她的臉頰上有紅暈,但無論是那神情還是嘴角翹起的那抹笑,都只給人一個感覺——懷春少女羞澀嬌嗔。
呃……
浮現出這八個字,連她自己都不由惡心得雞皮疙瘩掉一地——都是已婚婦女了,還有臉把自己說成少女……
尤其是,她自是記得被抓拍的前一秒,她才被宋以朗無聲地嘲諷過。她怎么可能承認,自己連被他嘲諷,都會羞嗔?
打死不承認!一定是角度的問題才造成的錯覺!
嗯嗯!
找完理由后,她下意識地再度瞥了一眼這張黑照,卻是突然怔忡住,隨后立即湊近了仔細看,但不是看她自己,而是背景上無意間入鏡的宋以朗。
清朗而柔和的笑容,斑斕中蘊著萬般寵溺,只集中在她一人的背影上。
夏曉北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最后確定,她沒有眼花!
她完全呆住了。
一瞬間捕捉到她的羞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