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沒有辦法竟還應得如此有底氣,他是當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嗎?
夏曉北不滿地腹誹,隨即便聽宋以朗語氣一轉:“不過,你沒發現發現一件事嗎?”
“什么?”
面對她的遲鈍,宋以朗貌似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里面的空間并不大,而且不見天日,照理氧氣并不多,尤其以我們兩個成年人的呼吸量來說。你被關在這里的時間比我久,你說說看,你覺得空氣漸漸稀薄了嗎?”
夏曉北聽得一愣一愣的,隨著他的話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搖搖頭:“好像……確實沒有……”
只是空氣里有股潮濕夾雜腐爛的味道……
“這就對了。”宋以朗解釋道,“這說明,這里不僅不是密室,而且,肯定有一處通風口。你沒感覺到嗎?似乎隱約從哪里吹著涼氣。”
涼氣呀……
涼氣的確有。從她進洞開始就有所察覺。
不過,這里頭如此詭異,她哪里分辨得出,到底是涼氣還是陰氣呀……
瞥見她心不在焉的表情,宋以朗就知道她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干脆不再搭理她,兀自試圖循著他自己的推理,尋找通風口。
少頃,收回思緒的夏曉北看到他在為出去而做努力,她也沒好意思閑著,問道:“那我現在該干什么?”
“噓——”宋以朗正在最里頭的墻角處站著,閉著眼睛呈側耳傾聽狀。
咦!怎么搞得好像神婆一樣……
他不讓她出聲,她也不欲打擾他,干脆靠到另一邊的墻上暫作休息。
哎,雖然沒做什么,但是所受的驚嚇和經歷的跌宕,也足以讓人身心疲憊吶。
只是……為毛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咽了咽口水,她轉了轉眼珠子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驀地和遺像上的那雙眼睛對視上。
夏曉北渾身驟然一個哆嗦,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抱住兩臂撫平自己身上的寒毛。
她想讓自己盡量不去在意,但此時此刻自己一個人站著,沒有什么能夠分散她注意力的事情,使得她愈發感覺它的存在,好似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亦愈發森然,壓根沒法忽略。
于是,夏曉北不由自主地再次轉過眼去看它。
放大了的面容,比在舊照片上看到時更加清晰,而仔仔細細注視著的時候,會漸漸發現,他所洋溢出的陽光比森然多得多,連眼底都漾著自然而然的笑意。
夏曉北下意識地瞥了眼宋以朗,再看回遺像,她忽然很好奇,遺像上的這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和外面的那個李維夫平日所表現出來的一個樣嗎?
應該是大致相像的吧,否則為何連宋以朗都沒辨別出真偽?
但,其實還是不一樣的吧!
她想起初見李維夫時所感受到的那種深深的違和感。
現在看來,也許不單單是由于他奇怪的外形,恐怕更是因為扮演另一個人所造成的不易察覺的生硬。
看它越久,越覺得它面和心善,也越來越覺得,讓它就這么一直盯著他們看,著實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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