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夏曉北不易察覺地退后一小步,低下頭去遮掩自己的臉紅。
呼,這樣下去可不行,怎么隨時隨地都會不經意地被他迷惑?萬一被他察覺她的狎思,那得多窘啊?
暗暗做了兩個深呼吸,夏曉北把解下來的領帶放到一旁,專心致志地幫他脫襯衣。
紐扣才解了兩顆,夏曉北的手開始有點抖了——
指尖難免會觸碰上他的身體,尤其是正解到胸口處,雖然他里頭還穿著衣服,但她的眼睛仿佛能透過這層阻隔,清清楚楚得十分有畫面感。
“怎么了?”發現她停了下來,宋以朗不解地問。
“沒什么。”夏曉北咽了咽口水,并不去看他,以防自己更分心。
視線掃到他袖子上少了顆紐扣,她煞有介事道:“你的扣子掉了?快把衣服脫下來,我去把你的備用扣找來給你縫上!”
趕忙借機走開去柜子里翻針線盒,遠離他的氣息范圍內,才覺得自己的呼吸順暢了起來。
宋以朗伸手看了看袖子,略一沉思,淡淡道:“不用縫了,重新買一件。”
掉顆扣子而已就不穿了,那多浪費啊!夏曉北正要開口勸止,卻聽宋以朗繼續道:“我沒什么空,你就幫我買吧。”
“我?”夏曉北驚詫萬分。
沒開玩笑吧?讓她買,他能放心嗎?他不是向來都是定做的嗎?
猶豫片刻,夏曉北商量道:“要不,還是讓joe買吧。他應該比我更了解。”
宋以朗聞聲挑了挑眉:“怎么?不愿意?”
“不是!”夏曉北連忙搖頭,嘿嘿一笑諂媚道,“是怕我買的你不喜歡。”
宋以朗兀自脫掉了襯衣,語氣略微不耐煩:“joe最近也沒空。”
話說到這份上,夏曉北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做推辭,否則就是赤裸裸的忤逆,便應承了下來。
見他滿意地點點頭后往浴室走去,夏曉北正欲舒口氣,宋以朗又返了回來:“行李箱的夾層里還有一樣東西,你幫我拿出來。”
交代完,他才終于進了浴室。
夏曉北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過去掏他的行李箱,然后——掏出了一頂毛線帽。
深咖和米黃的撞色,瞬間讓她的眼睛亮了亮。
良久之后,宋以朗一出浴室的門,便看到夏曉北戴著新帽子堵在他面前。
她眉眼間滿是無法抑制的喜色,咧著牙問他:“特意買來送我的嗎?”
宋以朗淡淡地掃了一眼:“是。”
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要知道!更大的意義在于!高冷的宋大神居然并未否認!
聽清楚了嗎?特意!送!她!
慢慢地在心里回味,夏曉北笑得眼睛都透亮得發光。
宋以朗不以為意地從她身旁飄過,幽幽地吐出他未說完的話:“你原來那頂實在……太丑了……”
夏曉北:“……”那不是因為燒掉的頭發還沒長回來她不得不戴嘛!
不過,哼哼,想塞她的心嗎?咩哈哈哈,她已經大致摸清楚什么時候完全可以自動屏蔽他的惡毒之語了!
“宋以朗,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