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里頓時歡呼聲一片,將尚處于懵懵懂懂狀態的夏曉北淹沒。
……
為了這個獎,總-->>編和主任顯然花了大手筆,竟把慶功宴訂在了南城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內。
熱情之盛,令夏曉北有種虛不受補的虛脫感,同時也感覺到自己頓時成了一口吃成兩百多斤重的大胖子。
開玩笑!沒聽主任說嗎?整個雜志社的榮耀都擔負在她身上。這壓力,能不大嘛。
而且,都說無功不受祿。她這獎還沒實打實地捏在手里,就先來個慶功宴,萬一打水漂了,她不是得以死謝罪?
光想想,夏曉北就冷汗涔涔。
再三推托之下,她總算成功地將正中的重量級寶座留給總編,而她和主任兩人分別坐在總編的兩側。
只是,所有人晶晶亮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他一我一語地或開玩笑或夸贊,夏曉北平生第一次被如此重視,真心有些頂不住。
“來來來,大家現在聽我說兩句!”總編在這時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我們南城生活周刊雖然比不上某些大家閨秀,但小家碧玉得也眾口皆碑。這幾年隨著新媒體的發展,紙媒的路是越走越窄,業內的傳統紙媒能像我們這樣撐到現在的,已經屈指可數。但沒落歸沒落,越是能走到最后的,才越是真正的精品。”
頓了頓,總編將夏曉北拉起身來:“今天,曉北正是證明了我們雜志社一直所追求的精英路線,證明了我們所承受的艱難是有所回報的。曉北來我們社工作三年以來勤勤懇懇,沒要求也不抱怨。所以呢,我和你們主任商量過了,正式升她為我們社的執行副主編。”
“不用的,用不著給我升職,沒有關系的!”夏曉北又是擺手又是搖頭。
一升就升執行副主編,怎么受得住?她深覺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擔不起。
一旁的宣婷著急地在桌下悄悄踩她的腳,那飛向她的眼神,擺明了是在說:“怎么那么傻!給你升職還不要!”
“哎哎,你沒關系,我們可有關系!”總編按下了夏曉北的手,肅然道,“無論從資歷還是功勞來說,這都是你該得的。否則,別人都要以為我們社專門欺負老員工,壓榨勞動力。”
見夏曉北似乎還想說什么,主任也插話進來:“曉北啊,雖然你外表看起來迷迷糊糊,對很多事情也不上心,但你的能力我們都看在眼里。其實本來就打算今年給你提個名頭。這也是恰好趕上新策獎的喜事。所以,不要認為自己名不副實。它確實是你應得的。不要拒絕了!”
“曉北,總編和主任都發話了,你還想怎么樣?”同事們紛紛勸道。
“對對,你坐下!”宣婷借機把她拉回座上,恨鐵不成鋼地威脅她,“你再犯傻,我就和你絕交!”
大學畢業直接進入這家雜志社,身周的同事全都熱情友善,使她免于經歷職場中某些復雜糾葛的勾心和險惡。所以一直以來,夏曉北都覺得自己很幸運。
如今看著一張張熟悉而真誠的面孔,她的心禁不住因感動而微微發酵。
“嗯,我知道了。謝謝總編和主任,也謝謝在座各位。”
她能說的也只有這些,其中所飽含的感激,是用不著說出口,大家也都能體會的。
難得幾乎全社的人都聚在一起,時間在歡聲笑語中度過。
散席后,大家三五地結隊離開。宣婷多喝了兩杯酒,夏曉北等她去廁所里吐完后出來時,其他人已經下樓了,只好一個人扶著宣婷等電梯。
怎料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里頭正站著宋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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