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門口,易中海背著手站著,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陳凡這輛新車,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道德天尊”的臉上,徹底否定了他的那套“互助”體系。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一股冰冷的怒火在胸中燃燒。他冷哼一聲,一不發,轉身摔門回了屋,心里醞釀著必須徹底打壓下去的念頭。
陳凡推著車,面無表情地穿過這些目光和咒罵的洗禮。賈張氏的污穢語如同耳邊風,他甚至懶得朝中院看一眼。他的平靜和漠視,在這種環境下,本身就成為了一種最強硬的姿態。
他走到自家門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舊帆布,仔細地將車梁、坐墊、車輪一一遮蓋好,動作從容不迫,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日常小事。
閻埠貴終于按捺不住內心的騷動,湊了過來,臉上堆著極其虛偽的笑容,手指顫抖地想去摸那被帆布蓋著的車座:“哎…哎呦,陳凡…這…這可是永久大杠啊!了不得,了不得!咱院頭一份!真…真給你置辦上了!在哪買的?花了…花了這個數吧?”他比劃著手勢,小眼睛里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陳凡直起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無波:“托朋友湊的券,攢了挺久的工資。主要是廠里工作忙,上下班圖個方便,出去查個技術資料也省時間。”他再次精準地用“工作需要”和“攢錢”作為盾牌,滴水不漏。
“啊…是,是,方便,方便…工作要緊,工作要緊…”閻埠貴訕訕地笑著,手縮了回來,眼睛卻像黏在帆布上,心里更加篤定陳凡有見不得光的財路,琢磨著怎么才能挖出來。
這一刻,陳凡和他的自行車,成了四合院里最扎眼的焦點,也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所有心懷鬼胎的人坐立難安,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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