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鋼琴被晏時清從外面請的人搬下去到晏時寅的房間里,而他原本房間那一架,蓋上塊紅布讓人搬走。
“杳杳真的不學鋼琴?鋼琴可比笛子更流行。”晏時清看著被抬上貨車后車廂的鋼琴,又問了一遍。
杳杳腦袋搖的跟把撥浪鼓一樣,“不要,學那么多太累了。”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啦,才不要讓自己那么累。
“那行,你們可以走了。”晏時清對貨車司機道。
貨車漸行漸遠,晏時清俯身將杳杳抱起來,回頭往里走,“走咯,回房間,等一會理發師就過來了,讓她給你和阿寅剪個頭發,剛好夏天到了,頭發剪短了也涼快。”
“杳杳不要剪頭,杳杳不熱,不剪。”杳杳搖了搖腦袋。
晏時清吃驚,“不熱?在里面不熱是因為有空調,你出去外面玩就熱了。”
他在外邊站了會就覺得汗要出來了,杳杳頭發比他長好幾倍,怎么可能感覺不到熱。
“外面沒有空調?”杳杳反問。
晏時清想了想,“有。”
現在除了大馬路和公園里安裝不了空調,其他地方都裝了。
他們平時出行車內也有空調,所以真正意義上沒有空調的地方只有公園,但公園他們也不常去。
“那為什么會熱?”杳杳不解。
晏時清無奈,“我說不過你,小鬼馬精,跟阿寅一個樣。”
杳杳揚起小腦袋,一副驕傲樣。
她這都是跟三哥哥學的。
“跟我學了什么?”晏時寅捧著杳杳給她洗的那碗葡萄吃。
晏時清:“跟你一樣,能說會道。”
“說明晏家的基因好。”晏時寅一本正經道。
“我懷疑你在罵我,但我沒證據。”
“沒有,是二哥的錯覺。”晏時寅微微一笑。
家里就屬二哥嘴皮子最溜了,在外頭跟別人議論能將黑的說成白的。
他現在這么說,就是擱那凡爾賽。
“二少爺,理發師來了。”傭人來報。
晏時清:“來了?讓他進來。”
杳杳聽到要剪頭發,趕緊跑了出去。
她才不要剪頭發,她喜歡頭發長長的。
“誒誒誒,杳杳,你別跑啊。”晏時清看見她跑出去,想去追,被晏時寅喊住了。
“二哥,行了,就別勉強杳杳了,她不想剪就不剪,女孩子頭發長點也好做發型。”晏時寅無奈的喊住晏時清。
理發師進屋。
“需要做漂染或者造型嗎?”理發師問。
晏時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還是他恢復視力后第一次對著鏡子觀察自己現在得到的情況。
坐在輪椅上的身體十分消瘦,衣服穿在身上有些空蕩蕩的,皮膚比他以前還白上幾分,透著不正常的病態白。
但沒關系,他會慢慢恢復,會慢慢變回以前的狀態。
“都不用,剪短一些就行了。”他回道。
“好。”理發師去準備洗頭的工具,傭人將他推去洗頭。
“你先洗頭,我去找找杳杳。”晏時清有些坐不住,跟晏時寅說完后打開門出去。
“杳杳呢?”晏時清去房間找沒找到人,隨即拉住一個傭人問。
“小姐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晏時清疑惑。
“應該就在外面。”